去了静安。
圣诞节的缘故,文旭有了警情不在警察局,姜玉就坐在了大厅里等她,有眼熟他的小女警给他接了水。
姜玉心里明白文旭也不会知道些什么,但就是迫切地想和与徐庆里相知的人一起说说话。
直到快十点文旭才赶回来,她有点感冒,带着口罩没说两句就会咳嗽,情况真的不能算轻度感冒。
见文旭刚解决两例民事纠纷,身体状况还这样,姜玉也不忍心继续打扰,文旭也理解姜玉的心情,当即就保证一旦有消息会立马通知他,而姜玉也答应了如果他先有消息也会告诉她。
回到家姜玉身体也有点不舒服,当晚还发了烧,并且这次感冒拖拖拉拉将近半个月才好。妈妈看了告诉姜玉平时别太累,要适当运动,天凉了要多穿点,不然一着凉就会发烧。
一月初爸爸往群里转载了一篇关于新型肺炎的报道,姜玉随便看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对于报道里危言耸听的言论更是没有放在心上,盘算着寒假就和父母说考研考去g大的事情。
文旭那边也一直没什么消息,姜玉不愿意去想任何关于徐庆里不好的事情,于是觉得没有消息倒也是好消息。
但姜玉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告诉他徐庆里消息的人会是久未谋面的黎恒。
那天是2020年1月6号,姜玉放寒假的前一天。
姜玉删了黎恒的微信和手机号,但在那一串没有标注的电话号码打来的那一瞬间姜玉还是一眼就认出是黎恒,姜玉想了想,直觉让他还是接了。
刚开始,黎恒只是试探的语气说着老套的话,姜玉平淡地如实答着,直到黎恒问他寒假有没有空去趟北京。
“我去北京干什么?”
“就是,来玩玩,咱们之前不是还有好多地方说去没去上……对了,徐庆里过一段回来,咱们可以一起啊。”
“徐庆里?”
敏锐感受到姜玉态度的明显松动,黎恒又补充道“他们的任务十一月就结束了,但是徐庆里失踪了,那边最近才接到她的信号,听说再过几天就直飞北京了。”
“失踪了?”姜玉心脏猛地一抽。
“家常便饭,深山老林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不是又被找到了吗。”
姜玉紧紧眉头,黎恒又问“那你来吗?”
“…来。”
两人约定等姜玉放假后什么都安顿好后一星期见,姜玉想着这趟也和黎恒都说开,把和徐庆里的关系直接告诉他妥当。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毒传播越来越广,爸妈都极力反对姜玉在这个节骨眼北上,见面就此搁置。
姜玉猜国外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关口混乱管理不协调,两国交接不顺利,所以徐庆里一直没能成功回国。
姜玉每天看着电视新闻频道与自媒体平台上攀升的数字以及学校延缓开学的消息让他越来越焦虑。
人对未知的东西及其发展趋势怀有焦虑心情是正常现象,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恐慌,姜玉想徐庆里这趟回来会是极为麻烦而漫长的。
二月二十六号,姜玉接到了文旭的电话,他当时正在准备个人资料打算进药厂实习。
号码是一串陌生数字,接通后那头还是一片沉默。
“…你好?”
“是我。”那头是文旭疲惫而沙哑的声音。
姜玉一喜,随后心又一沉,“文警官,有消息了?”
“姜玉,这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庆里平时跟什么人打交道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姜玉又坐回椅子,他盯着视线前方,缓缓问道,“事实,不是结果吧?”
“这次不一样,”姜玉听见文旭有片刻的失态,“这次的复杂性和严重性是史无前例的,你,你想了解我在局里等你,不,我去找你吧。”
文旭情绪有些不对劲,姜玉深吸一口气后起了身,“没关系,我现在去找你。”
开春的上海还陷在冷雨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