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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享受。



“人体结构其实并不复杂，脖子虽然是最脆弱的地方，但你抵着的地方却不致命，要不要我教教你？”



她指着自己的脖子，“这个地方才是动脉，只要微微一用力，就会血流不止。”



她只慵懒地说着，空气中却仿佛流淌了一丝冰冷的凉意，使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裴言正站在屋子里与窗口的人对峙，他早就会料到秦晚扶会语出惊人，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走向，倒是也吃了一惊。



段景哲更是被她那狠辣又妖媚的样子迷住了，他实在没想到，当初那个温婉的女生居然成长得这么迷人，和他一样狠，也和他很是相配。



他冲她笑了笑，才对勒着他脖子的人道，“齐昀，我实在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我对你可不薄。”



为了这栋楼里病人心理层面的治疗，窗户外面就是一片人工湖，人工湖边种植着高大的杉树，这个季节叶子虽然有些掉落，但每天有人养护，视野依旧一望无际，根本没有给狙击手任何可乘之机。



裴言暗自移动了一个角度，枪已经上膛。



“齐昀，我们已经在你家的冰柜里找到了乔乔的尸体，我们知道乔乔不是你杀的，只要你把钉子放下，我们一切都好商量。”



齐昀却冷笑一声，“商量？商量怎么治我的罪？我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反正最后还不是以命偿命，多杀一个少杀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手里的钉子又没入段景哲脖子几分，又是一滩血流了出来。



“还有你！”他讽刺地笑了一声，“你以为升我的职，给我买房买车就是对我不薄？这都是我应得的！段左，你可真是有人性！”



这一点秦晚扶倒是完全赞同，资本家总会在普通人面前把自己描绘地十分善良大度，并且充满人性，口蜜腹剑得以“为你好”“对你不薄”等口号为诱饵，勾得他们乖乖掏钱或者奉献人生。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被他卖了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帮他数钱。



在这种人眼里，“为你好”“对你不薄”，只是他们得到利益的手段，除此之外，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大约是脖子上的疼痛，亦或是真的失血过多，段景哲没有跟他争辩什么，只以微小的声线问他，“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我给你的不够多？”



升职、买房、买车，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吗？他工作卖力，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能给齐昀的所有奖励，他从来都没有吝啬过，这些难道还不够？



难道他还想要其他的什么东西？



齐昀呵呵一笑，极尽讽刺，“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正好秦小姐也在，我要不要帮你回忆一下七年前的那件事？”



段景哲尽量将视线撇到天花板，保证自己看不到那摊血迹，强忍着晕眩的大脑问，“七年前什么事？”



“没什么，不就是你已经跟席家千金订婚，然后又和秦小姐交往的事吗，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笑笑，“席小姐是席家千金，能给你地位权利和利益，你跟秦小姐交往，又能得到什么呢？爱情？呵呵，这东西在你眼里还不如一辆车值钱吧！”



秦晚扶眯了眯眼，她虽然对过去与段景哲在一起的无知的自己和解了，但这依旧如同一道倒刺插在心口，任何人提及她都会想起从前那个蠢笨的自己。



这感觉真不好。



齐昀呵呵笑了笑，“秦小姐的父亲是著名的化学家秦牧风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秦教授却一直安于现状，只想待在南大当一名化学教授——秦小姐，你说巧不巧，段氏集团旗下正好有一条化工产业，当时想请……”



“你闭嘴！”段景哲怒了，大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思考，但他依旧紧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齐昀，你够了！”



秦牧风是国内顶级的化学家，还曾在国外获得好多化学方面的专利和奖项，他承认当年接近秦晚扶另有目的，他做这一切也不过是想在家里的那几个堂哥里脱颖而出，吸引爷爷的注意。



可惜秦牧风和他唯一的女儿关系不好，他的计划也因此流产，但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