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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蓉却是摇摇头,道:“蓉儿不敢麻烦姐姐,我回去歇着便是了!”
方老太太已是不会再轻易相信裴月蓉,现在见她又推辞忌医,便是在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又硬起了心肠,“裴月蓉,你到底是想闹出什么幺蛾子,我裴家儿女当真是没有你这样的……”
听闻此话,裴月蓉脸色愈发不好了,只见其将脸扭到一边去,抽噎着哭了起来,“是了,您不会喜欢我这样的,既然您那么喜欢姐姐,为何当初又要接纳我,还不如当时便直接将我给赶出去了!”
“前两日我爹方才托梦问我回到了裴家以后过的好不好,要是我爹还在就好了!”
“既然你们都容不下我,我现在就走!”
“我要去我爹灵前跪拜上香,我爹不会不要我的!”
裴月蓉说着已是从地上起身,甩开侍女的搀扶,倔强地拖着身子走出了屋外,还伴随着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裴亦姝:“……”
用她死去的二叔做挡箭牌,还当真是让人无法辩驳。
想必是留下的侍女都没反应过来她竟然还出了这么一招,停顿了半响,方才匆匆向众人行了礼,赶紧追了出去,“二姑娘……有什么事儿好好商量,身子要紧哪!”
通往外间的水墨彩堂帘被人连着掀起又落下,在半空中簌簌地摇晃着,步履声已是渐渐远去。
裴云光先前常常听人说起“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下他还真是头一回遇见与小人可以媲比的女子。
裴亦姝淡淡道:“由她去吧,若是她想住在祠堂与二叔说个三天三夜都行!”
方老太太仍旧是有些愣住地望着前方的那道门帘,有些云里雾里的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这裴月蓉先前装得那般纤质柔弱、大方得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