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嫌弃我唠叨了,兄长也是为了你好!”
裴亦姝笑着点头,“我明白,只是怕你再念叨一会儿天就亮了!”
一旁的宁烨桁忽然开口道:“将军的心意,姝儿是明白的!”
裴云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倒是比我这个做兄长的懂她,你们有什么话,再慢慢说罢!”
望着裴云光挺拔如松的身姿消失在眼前,裴亦姝才渐渐反应过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你怎么还不走!”
宁烨桁慢悠悠地坐下,道:“裴将军交代了,让我们俩一起说说话!”
裴亦姝啧啧两声,笑话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兄长说什么你就听?”
“你说话我也听!”宁烨桁漫不经心地回道。
裴亦姝懒得再同他贫舌,忽然问:“不过你是怎么知晓二皇子他们今日也会过来?”
宁烨桁抿了一口茶水,道:“猜得!”
“你又开始卖起关子了!”裴亦姝皱起眉头看他,忽然问:“之前虎符的事儿你也是这样,从不肯对我透露半分!”
宁烨桁笑道:“姝儿你怎如此不讲道理?你问我话我就实话实话了,现在你自个听了反倒不高兴了?”
裴亦姝闷声道:“反正没有一回你是愿意同我商量的,很多事你都是擅自做了决定,还隐瞒了我许多事!”
初时,裴亦姝不明白宁烨桁为什么要将她送到清平来,只以为与成王一战十分凶险,所以他不愿意让她身陷险境。
现在再想想,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仿佛是在下棋一般,更可怕的是他能够轻易地操纵了棋局走向。
之前春信的事儿他也当是早就知晓了,像宁烨桁这样的人,往往是耳听八方的,他既然敢将春信放在她身边,一定是仔细调查过了底细的。
其实他也没有刻意隐瞒遮掩,只是默默地推动棋局发展。
有些事儿,略一想,裴亦姝就想明白了。
但是裴亦姝有些害怕,有了上一世的教训,她对宁烨桁也不敢完全信任,只怕他隐藏得太深,到时候她完全便是没有反抗的能力。
此番青州一行,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儿,这些事儿已经潜移默化地拉近了俩人的关系,也一步一步地吞噬了她对宁烨桁的戒备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