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竟还在穿!”
“不过令夫人的手艺也当真是……独具一格!”
裴亦姝有些尴尬地将视线从宁烨桁身上移开,反正这些话听听就行了。
“对了,听闻那位才到的二殿下今日受了重伤,犯人就是严树才,这严家人当真是一个个皆是胆大妄为啊!”
“严家与陆家说起来也算是亲家,当今皇后是陆家的女儿,说起来二殿下与严家也多少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说起二殿下,裴亦姝才想起他白日里被严树才捅了一刀,虽是没将人给捅死,但是小半月之内该是下不了床了。
只是太可惜了,魏凌霄人竟然没被捅死。
众位官员聚在一起,不知不觉已将话匣子打开。
“眼下这三殿下和二殿下都到了清平,也不知哪位更得盛宠,按理说这皇子到了成年的年纪都要就藩,这两位都还迟迟未动,不会是……”
这话未说完便是被另外一位官员打断,这皇子就藩可要花费不少银子,眼下国库正是空虚的时候,所幸裴将军打赢了胜战,听闻北越王子也已经到了金平来,说是前来联姻,此番定是要消停下来不少时日,也能省下不少军费,百姓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哎,你我都是芝麻小官,别妄议,慎言慎言,不是我们该上心的少瞎猜,还是好好处理手中的事务,将手中的账目算清,若不是宁世子深明大义,那些贪腐的官员早就在流放途中了……这阵子过后,我都想着还是趁早致仕吧!”
裴亦姝听着他们说话,也不禁跟着思索起来,眼下皇帝迟迟未立太子,也不知其究竟是什么想法。
前段时日皇帝有意培养魏真,但是到底魏真年纪尚幼,生母家族之中又无权势,眼下虽是有太后撑腰,却是也很难立稳跟脚。
偏偏太后母家还出了事儿,李家与成王勾结已经是证据确凿,李家现在已经是岌岌可危。
皇帝生性多疑,当今太后又不是其生母,只怕是魏真现在在皇帝心中的份量已是大打折扣。
那么除了魏真之外,便只有魏凌霄和魏景离是最好的选择,但魏景离在众人眼里一直是病弱的形象。
裴亦姝倒是认为魏景离也并非是天生病弱,前段时日她在前往青州的途中曾替他诊过脉,他身上的毒潜伏已久,也很难根除。
她担心的是魏凌霄会被皇帝立为太子,以她对魏凌霄的了解,裴家一定会被他视作眼中钉,只会被连根拔起。
所以她必须要搜集到一切有关魏凌霄和陆家为非作歹的证据,揭示出他们的狼子野心,将他们从高位上拽下,才能保全裴家。
眼下她忧心的事儿确实是不好,魏凌霄既来了清平,多是为着虎符而来,就算他得不到也要想办法闹事儿。
而她还未查清虎符究竟为何会在严家,还有呲枯林一战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些事儿都是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头,就算表面上她是云淡风轻,不显分毫,但是在内心之中却是时时刻刻惦记着,时而让她也夜不能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