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姝在内心中暗暗啐了一口,有前世的经历,她已经对魏凌霄了如指掌,便是知晓他又是在开始表演了。
然而此的严树才仍旧是沉默不语。
魏凌霄觉得眼前的严树才神情有些奇怪,此人为何没有表现出他预期之中的模样来,难道是受到了巨大冲击才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瞳孔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在心里恨恨地念着宁烨珩的名字,这严树才已经被关押在县衙之中近一日的时间,宁烨珩定是会审问他。
不知这二人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恨,那宁烨珩真真是碍事极了。
他在心头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他要从严树才嘴里套出话来。
然而魏凌霄一直在说话,严树才便是一直在听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发奇怪起来。
实际上严树才什么都清楚,这位二殿下当真是虚伪阴狠至极,严府那把火就是他放的,他竟然能如此理直气壮地甩锅给别人。
本来对于严树才而言,他已经是不抱我再翻身的希望了,陆家这些年对他们的施压算计他早已经是厌恶到了极点。
眼下严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不愿意再相信陆家,何况他现在已经识清了这位表面慈悲的二殿下。
这位二殿下竟然敢拿严家人的性命来算计,若不是他知晓了事实真相,还真的会傻傻地信任他。
现在严树才已经是愤怒不已,当初陆家也是说得言辞凿凿,他们才会对他们言听计从,百般退让,允下各种条件只为能够安然存活下来。
然而这些年来真的到了需要陆家庇护的时候,他们不仅不会出手,还会千方百计地陷害他们,此刻想来,严树才便觉得憋屈,胸口又是一阵绞痛。
他从前总觉得自己弟弟严将才性格太急躁狂妄了一些,一直意图从陆家中脱离出来,现在想想才知是他自己错了。
严树才已经在缓缓向他靠近。
裴亦姝此时眉头忽然间紧紧蹙起了,这严树才似乎是动了杀心,看来这位二殿下还没有察觉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