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桁看向她道:“说起来,这账薄能到手,还得多亏了姝儿你!”
裴亦姝不解问道:“为何?”
宁烨桁缓缓说道:“这花叔原本是位十分厉害的账房先生,经常被各个庄子请去算账,后来是因为被庄子里的人暗算,才会丢了差事沦落为佃农……若是没你救下他的儿子,这账薄不会轻易落到我们手中!”
裴亦姝若有所思道:“怪不得这账薄做的如此精妙……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宁烨桁悠哉道:“先静观其变,这严老太太大寿之时还有人会从京中来!!”
裴亦树蹙眉,“这严家也只是在清平城内算的上是显赫人家,但几代人中只出了严树才这么一个知府,算不上是世代簪缨人家,怎么会与京中人有所结交?”
“严将才的正妻是当今陆首辅膝下的庶女!”
裴亦姝有些错愕,“那这不就是当今皇后的庶妹?”
难道是陆家人要来?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回到了清平城内。
裴亦姝方才下车便见到了魏景离,其面上神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裴姑娘,你可终于回来了!”
一下马车,魏景离便迎了上来。
“三殿下……”裴亦姝有些疑惑,“你怎么会等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么?”
魏景离开门见山道:“你先跟我去一趟严府,严家老太太点名要你过去针灸!”
宁烨桁的声音冷冷响起,“三殿下这是在当着我的面堵我未婚妻子?”
魏景离循声望去,道:“看来宁世子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我现在着急去严府一趟,需要裴姑娘配合我!”
“三殿下有什么事进屋坐下来慢慢说!”宁烨桁说着又看向裴亦姝道:“老太太寿辰近在眼前,你不必要去犯险!”
“现在一句话说不清楚!”魏景离着急道,“世子你放心,我定会保护好裴姑娘的安全!”
裴亦姝早已经猜想到魏景离的目的,定是还要再去严府去找东西,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道:“你是想要再扮作我的药童混进去?”
“正是如此!”魏景离回道。
裴亦姝看向宁烨桁,还未开口,宁烨桁便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只道:“去吧!一切小心!”
她本来也是想要去再会会与春信模样生的相似的那位女子,原本担心宁烨桁不会答应,只是没想到他此番竟然答应得这般爽快!
宁烨桁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是严老太太点名要你过去,再带一位药童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罢!”
裴亦姝:“……”
裴亦姝再次出现在严府门口时,只见严家外的街巷上已经开始在搭建雨棚,在雨棚下摞着一堆桌凳木材。
严府门前也已经挂起了大红灯笼,不断有人从府门进进出出,有运送食材的、裁量新衣的、送各色首饰的、还有从外面酒楼请来的大厨……
饶是人来人往,但是进出严府的程序仍然是十分严格,进出的下人们与门口守卫熟识,倒是不会被过多考量,但其余进出的府外人都是一个一个地检查。
裴亦姝他们一行人也果然受到了守门人的质问,“站住,怎么这一回你多带了一位药童?”
这严府果真是十分谨慎,这门口的守卫连她上一回带了几位药童都记的这般清楚。
裴亦姝收回脚,解释道:“大哥通融一下,这是我才收的两位傻徒弟,带过来长长见识!”
宁烨桁和魏景离二人默。
那守门人生的五大三粗,横眉冷竖,只斩钉截铁道:“不行,一位大夫最多只能带一位药童进去!”
裴亦姝转过身去看那两位傻愣愣的药童,“只能进去一位,你们谁跟我进去?”
宁烨桁道:“自然是我去,他连基本的几味草药的都认不齐全,帮不上什么忙!”
“正是因为认不齐全,才要跟着师父去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