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忽然跟着漏跳了几拍。
只赶紧撒开了手,故做镇定地瞪了他两眼。
那双方才被泪水洗过得眸子显得格外地清亮,此番又带了几分戾气,有些像着急了的狸猫,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裴姑娘不信我?”男人哂笑,声线里却带了几分温和的况味,倒像是在安抚眼前人。
此人两次三番刻意接近自己,也不知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事关祖母得性命,眼下再无其他办法,裴亦姝虽不敢大意,却无法顾忌太多,“祖母若是不醒,我拿你是问。”
宁烨桁轻挑了一下眉,一脸云淡风轻,“天色已晚,在下这便告辞别过了!”
还真怕自个找他麻烦不成,瞧着便不像个老实人,想到此处裴亦姝不由有些怀疑地瞪圆了眼。
方氏被扶上了马车,直棂的车门洞开着,裴亦姝挑起半幅帘子,半响方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上来,跟我一起走。”
“正好我顺路!”宁烨桁轻车熟路地跳上马车,“裴姑娘想和在下同坐一辆马车直说便是,方才何必气呼呼地瞪着眼瞧人。”
不可理喻、登徒子。
裴亦姝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娘亲在世之时她曾跟着学了一些浅薄的医理知识,却远远够不上不医者的精益,但她能瞧得出来这位世子爷确实有些本事,他所说出的方氏状况与自个想的也大差不差,此去回府有一段距离,而眼下医馆都已打佯,只能差人去医者府上请。
她实在害怕自个祖母有什么差池,眼下留下他也多了一份保险、
“谁知道你给我祖母吃了什么奇怪的药,等我祖母醒来我自会差人送世子回府!”
裴亦姝眼里话里都是防备。
而此时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这马车是算宽敞的,寻常也可坐下三四人,眼下却显得窄了一些,她揽住祖母与其相对而坐却不时会顶撞到宁烨桁的前膝。
裴亦姝自认自个个头不输寻常男子,与宁烨桁说话却不得不抬头瞧他,可见其身量在男人堆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她不得不挪动身子侧过去,对方却似乎毫不知情地瞧着自己,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裴亦姝被他瞧得火大,“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男人用覆在膝头的手整了整衣袍,将背挺的更直了,仍旧盯着她瞧:“裴姑娘挺好看便瞧了,更可况只瞧人又没触碰到旭帧的律法!”
裴亦舒一时竟无言以对,果然是厚颜无耻的大反派才能对付魏凌霄这般伪君子。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几里地,方氏渐渐回转了过来,面上也有了血色,“姝儿,我这是怎么了?”
裴亦姝喜极而泣,“祖母,您方才晕倒了,幸亏是醒过来了,如今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胸口有些闷!都是些老毛病。”
方氏坐直了身子,见一外男坐在对面,周身却透着一股不落俗常的气度,不由发问:“这位公子是?”
裴亦姝将方才的事一一说了,自是省过了自个瞧他不顺眼的那些话。
方氏面带感激:“原是西南王世子,老妇便先谢过了,到了府上再招待世子!”
很块便到了安国公府上,宁烨桁为方氏诊了一回脉,问了她腹中有无不适。
方氏点头,对这清贵儒雅的王世子又多了几分好感。
宁烨桁一气呵成地开了药方又叮咛方氏平日里要注意饮食清淡。
方氏笑得慈蔼,想要留世子爷府上过夜却被他推辞了,无奈只能交代自个孙女相送。
送至门口,裴亦姝又忍不住反复向他询问方氏的病情。
宁烨桁似乎思虑再三,正经道:“方老夫人身子亏虚严重,只怕是需要长期调理才行!”
身子亏虚严重,裴亦姝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测,不自觉蔫蔫地问了一句,“祖母的病是不是很严重?世子爷的医术能比的过太医院的金陵吗?”
世子爷见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