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阵惊涛骇浪。15号不正是他拒绝她的那一天吗?那么她跑出去是因为深受他的打击。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胡思乱想着,可是身子却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不敢离开。
这时门又重新打开了,心妮已经焕然一新,甚至还化了一个淡妆。
“你要去哪里?”他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我要去哪里,你管得着吗?”她微微哽哑的声音,却显得异常的冷淡。
“我送你!”如果真的是因为他的话,她才去做出一些傻事,那么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不需要!”她精心化过妆的脸看上去精致无比,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极其的冷漠。
“心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说吗?”他尽量轻声地问她。
她以平淡无奇的口气说道:“你不是很想让我嫁人吗?所以我现在就去找一个可以娶我的男人,那样你就放心了吧。”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有一个交往多时,真心爱你的男人,我当然祝福你。可是你现在负气地去找一个,将来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也不用你管!”她咬住下唇执拗地说道,并甩脱了他的手。
“心妮……”他哀哀地叫她的名字,却只能看着她眼睁睁地离去了。
齐牧秋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安妮了。不管他在微信上如何找她,打多少次电话给她,都没有回应。那个女人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又猝不及防地消失了。他甚至怀疑那一夜只是一场欢娱,只是一场缠绵而已。他不喜欢那种所谓的爱情游戏,如果安妮从未出现过,又从未跟他有过纠葛,也许他这一生就为了怡晨,一直单身下去。可是事实上,那个叫安妮的女孩子,她留给他无限的遐想。可是她却人间蒸发了,也许她已经去了国外,也许从此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隐隐的,他的心中又有一种恐惧,他怕心妮与怡晨一样,失踪了,再也回不来了。这也许就是一种创伤后遗症。
幸好他的工作暂时使他忘记了这一切的烦恼。直到有一天,他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他以为是安妮回来,然而来的却是奕可。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奕可的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
他眨了眨眼睛说道:“请进。”
奕可站在客厅的中间环视了一圈说道:“你的客厅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是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皮。从安妮离开了之后,他重新布置了自己的家,那些到处乱放的碟片,小型的乐器,特意放在一个新买的橱柜里。他甚至偷偷地买了一些新的桌布,新的蜡烛,想以后有机会的话跟安妮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也不错。只可惜现在看来这个希望渺茫,就像是从井中捞起月亮那样飘渺。
“窗帘也换过了。”不知不觉奕可已经走到窗前,伸手拉了拉那印了樱桃花瓣的双层窗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能有什么事。”他搭讪着走到茶几前,伸手整理了一下那放在上面的杂志。
“对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又去过周和泽的家里了,不过没有找到机会试试你给我的那把钥匙。”她絮絮地说着,并且脸上微微地露出笑容。
“奕可。”他的眼神暗淡了一下,显得很犹豫似的。“我想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去周和泽的家里了。”
“为什么?”她有点惊讶他的态度。
“因为我不想再让你去冒险了。”他的面容显得异样的踌蹰,“你跟周和泽那种人接触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是如果我不去了解他的话,又怎么帮你打听到怡晨的下落吗?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的原因吗?”她原本微笑的脸也打僵了。
“我当然想知道,只是我想你为了我这样去冒险,实在是说不过去。还是交给我自己去处理吧。我怕万一你遭遇什么不测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他期期艾艾地说道。
她忽地笑了一笑:“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总觉得他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好像不那么在意怡晨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