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打我……我……”她委屈巴巴地盯着苏玉山，被这巴掌冲昏了头脑，反倒是想质问苏玉山的不是。



苏玉山见苏玉莲还不知悔改，更气了，扬起巴掌就要再打过去。



“慢着！”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呵斥声。



苏玉山看过去，是自家老夫人。他赶紧停下了巴掌，心虚地不敢直视苏老夫人的眼睛。



苏玉莲见状，捂着脸跑到苏老夫人跟前。



“祖母，爹爹打我！”她松开手，将那被打得渗出血来的嘴角亮给苏老夫人看，越哭越凶。



只是……



苏老夫人嫌弃地看了一眼，便再不多给苏玉莲眼神。



向嬷嬷看着苏玉莲红肿的脸，心疼得想要上去帮忙。转头看着老夫人难看的脸色，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五姑娘这次是闯了大祸了！



苏玉莲盯着苏老夫人，一动不动，觉得眼前的祖母陌生极了。



她顾不得委屈，憋着累愣愣地盯着苏老夫人。



祖母今日怎么了？



平日里那么疼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今日她挨了一巴掌，竟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苏宁清看过去，倒没功夫注意苏老夫人眼神，被苏老夫人旁边挎着的人吸引了过去，眉头紧皱。



是母亲！



此刻王氏挎扶着苏老夫人，发丝凌乱，神色憔悴，两个眼睛肿的厉害。



应是知道了爹爹将外室带回来的事，在祖母那里哭了许久。



苏宁清心揪住，立刻走到王氏身边，愧疚道，“娘，对不起，没有早些告诉您。”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王氏看向苏玉山，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你……”



她哽住，委屈地不敢再多看苏玉山一眼。



原来这么多年的夫妻恩爱都是假的！



原来那日莫名凶她，不是她真做错了事。而是早养了外室，嫌弃她了！



苏老夫人愧疚得拍了拍王氏的手，随即瞪了一眼苏玉山，“站在那做什么?去我那里，你的事我们慢慢说！”



苏玉山叹了一口气，只得跟上苏老夫人。



松柏苑，正堂。



苏老夫人先落在主座位，苏玉莲站在苏老夫人身边，坐也不敢，站着也是浑身颤抖。



苏宁清则扶着王氏在右边座位上坐下。



苏玉山姗姗来迟，见母亲脸色不好，只在堂中间站着。



“说吧，那外室到底怎么回事？”苏老夫人冷着脸，质问道。



苏玉山犹豫了一下，老实回道：“那日我被同僚们绑着去了艳红楼喝酒，那几个人还真不是东西，一个接着一个地给我灌酒。这不过半个时辰，我便喝醉了。”



“您知道，若眉平日管我甚严。若是知道我喝了酒肯定要问东问西，我又在同僚那里被逼喝了酒心烦，所以害怕被问。我跑出去，想着找个地方醒醒酒，谁知又被那些人绊住。是素音突然出现，将我留在她房内，避过了那些人。一晚上对我悉心照顾，都未曾近我的身。那晚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他偷瞄了一眼王氏，见王氏看过来，又立刻避开视线，继续道：“第二天醒来，我要拿银子感谢她，她也不要。后来，我听说了她的身世，知道她原本刚被人拐来买到这里的，还未接客。我为了报答她，给她赎身，找了个院子住下。”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道：“素音这人不争不抢，又善解人意，我有什么烦心事都会与她说。这一来一回，便……”



看向苏老夫人，他尴尬得没继续说下去。



王氏哭得更凶了，起身质问道：“你这话是在我怪我不善解人意，怪我不懂你，所以你找外室理所当然了？”



“我当初下嫁给你，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她失去理智，忍不住翻旧账道。



苏老夫人轻咳一声，打断道：“若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