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展现出对于水师之忌惮,想来他已经深刻意识到皇权与军权之碰撞,乃至于失败之后的下场。
房俊摇摇头:“我们并不反对皇权,更不反对皇帝,我们只是反对绝对的权力。”
宇宙万物之运行规则便是相辅相成,从无绝对。
任何事物出现绝对,都是绝对的灾难。
人治是绝对不行的,法治才是永恒。
军权必须脱离于皇权之掌控,而当大唐国内的财富聚集至一定程度,皇权与士人阶级也会产生不可调和之矛盾。
当士人、商贾、乃至于军人逼着皇帝承认“法律至上”,必然是大唐社会结构完成蜕变之一日。
即便所谓的“法律至上”只不过是一种统治的手段,“人治”依旧在“法治”至高无上的框架内不可消除,却依然是文明的进阶标志。
因为,世事无绝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