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对自己的心态和手腕颇为自信,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
她哥说得对,就算她儿子娶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又能如何,且不论年轻人的所谓情情爱爱能维持几天,就算他们真能一辈子,到时候有云家在,还愁掣肘不了他吗?
只要她一直顺着自己的儿子,能为家族挣得利益,那么她儿子要如何,和她有什么关系?
云子柔越想越觉得这个逻辑很通顺,心里对于要跟自己儿子服软这件事,也不那么排斥了。
她心里轻松了之后,困意阵阵袭来,她立马站起身,到浴室洗澡,准备休息了。
………………
这边,云子柔已经休息了,那边,盛从诫他们教练组住的宾馆内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康隶堂生了大气,整个宾馆如同乌云罩顶,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触总教练的霉头。
盛从诫独自一人跪在宾馆外面空地上,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不论谁求情,康隶堂都不让他起来。
有个女单运动员看不下去,替他说了几句话,大意就是盛从诫还有腿伤,马上又要比赛,万一跪坏了实在是整个队伍的损失云云,却被康隶堂直接骂哭了。
眼下已经是深冬,就算穿的再厚,凌晨跪在外头也冷的不成样子。
更何况,盛从诫刚刚从禁药的余波中恢复过来,身体本就虚弱,再这么折腾,只怕免不了要生病。
康隶堂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但他觉得,如果他再不给盛从诫个大教训,这小子哪天把自己作死了,他都不知道!!!
所以他直接当着所有教练和运动员的面放了狠话,除非盛从诫当面保证以后再也不胡作非为,纵情声色,否则就让他在这里跪死一辈子。
至于比赛,也无需再参加,反正就他这样的,根本不可能得到奖牌,让其他人去也是一样的。
其他教练闻言,无不扼腕叹息,都感叹盛从诫这么一个好苗子,怕是要废在这里了。
尽管担心盛从诫和他的前程,但也没人敢和康隶堂对着干,把人叫起来。
盛从诫就这么在寒风中跪了一夜,腿都没有知觉了。
他沉着脸,脑海里想的完全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而是自己今天意外之下,竟然欠了盛亦凝一个天大的人情。
他对这位三皇子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对方背景神秘,陛下都忌惮几分,现在还握着司上议员的命,谁不尊敬有加?
而他落到了这样的人手里,不知会被如何磋磨,如果对方去皇帝面前告他一状,那这些年来的一千切就都白费了。
想起这件事,盛从诫就头痛无比。
他确实是不知道那药会有诸多禁忌,更不是故意拿着自己的命和前程开玩笑,虽然他感谢盛亦凝救了自己,但现在心里更多的,还是深深地忌惮和不安。
盛从诫自嘲的笑了笑,心想当初盛亦凝救了司君衍的时候,皇帝怕也是这种心情吧。
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性就不想了。
折腾一夜,他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晃动,没一会,眼前就暗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