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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保举
吴青坦然点头,他之前既然和沙坪光讲到过练气士,被沙坪光猜出也不稀奇。而且这也没什么,吴青相信,每个听到练气士是真实存在的人,都会对此有所遐想。他只是其中之一。



沙坪光再张口,言语慎重,



“沙某每月俸禄,有一半是用以钳口,所以恕沙某不能讲明白。但非得叫阿青你知晓,练气士一途,有危及性命的隐患。”



有危及性命的隐患?



吴青眉目紧锁。



张张嘴想问,但沙坪关有前言在先,想必是不会讲清楚缘由。



于是吴青打量了一番沙坪关,干脆换了问题,



“沙长官今年贵庚?”



“四十有三。”



比大乾民国平均三十五岁的寿命还多八岁。



还不够?



而况,吴青之前夺取九守剑,难道就没危及到性命嘛?



自己的路,得自己挣!



只是稍作犹疑,吴青就点头对答,



“多谢沙长官告知,可我意已决。”



沙坪光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阿青,你又为哪样想穿我们差服?”



话里意思,对吴青的动机,还抱有疑虑。



碍于保密条例,更深的东西,沙坪光不能讲。



但见微知著,就对付一小铜头小鬼而已,一个疏忽大意下,孙巡警就血洒祠堂。



沙坪光不觉得吴青是个蠢蛋,看不出他们这行的危险性。仅仅是好奇,不够。



所以,吴青需要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吴青笑了,笑容中满是辛酸和无所谓,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儿戏,和鬼神沾边,旁就躺着几具尸首,我如何敢当其是儿戏。



可我三叔四十岁就给自己备棺材。我一个姐姐,连话都不会说就夭折了。我姨妈害了肺痨,本来只是感冒,没钱治,才长成的肺痨,在家里等死。



我前几天看报纸,多方和谈难成真——又要打仗,不知又会死几多人,还有连年的水涝旱灾,苛捐杂税,以至于饿殍遍地。死?天知道我会怎么死。”



吴青眼中放出艳羡的光芒,



“正常的巡警官,我是不指望了。可沙长官,您,一样威风。”



一有野望,但没出路的小人物形象。看见条道,也不管深浅,就急不可耐地往上扑。



很老套,但挑不出毛病。



倘若吴青说是因为好奇才想加入榷运局缉私队,沙坪光必然拒绝,这种傻蛋已经死得够多了。



但吴青说的是“挣前途”,沙坪光倘若一口回绝,便是断了人家的恩义。此事,沙坪光无论如何做不出来。



沙坪光不是那种“何不食肉糜”的人物,早年混迹江湖,现在当盐务巡警,什么样人没见过?



甚至于已死的孙巡警,多多少少也带点吴青现在的想法。



虽然盐务巡警干的是隐秘勾当,不显于世,又危险。但毕竟穿差服,比匹夫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既然吴青有此想法,沙坪光应允下来,是乐**美。善事。



沙坪光便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吴青的理由,这都是能查出来的东西,沙坪光不担心有假。



倘若是新旧文人,此刻少不了叹一番“民生多艰”,慰一句“世事无常”。但沙坪光是粗人,忍不住再度开口劝诫,



“我前几年办过一桩案子,一处庄园,每隔旬月,便会莫名其妙死掉一人。



或是淹死在脚底浅的水滩里;或是自己将自己掐死;又或是惊吓而亡;甚至有两名老成的盐务巡警,调查时,莫名失踪。末了,都没查出缘由。最后只能将其查封,禁止生人入内。



铜头小鬼与之相比,算不上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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