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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血水珠被吴青踏起泛滥,在阳光下,璀璨着妖艳红光。
在剑符的威逼下,吴青仿佛难以为继。
但……
剑符听着唬人,但细思起来,好像和香莲的凭空御刀,没区别。
当时自己还身处一片漆黑中,只能靠耳朵听刀路。
现在阳光洒满院落,吴青可不要看的太清楚。
总是毫厘之差,吴青总是能躲过剑符激射。身形狼狈,但人没事。
相当于早有过一次预演,吴青的内心没动作上那么狼狈,他的心神先前更多是被“炼气士”三字所摄。
反应过来的吴青,躲避剑符的同时,细思对敌之策。
正在操纵剑符的谢婉,脸色有点难看,她堂堂一炼气士,操使剑符对付一凡人武师,居然还磨蹭如此之久。
又是侧身一躲,吴青不知第几次避开剑符了,谢婉也一狠心,不顾阴阳气消耗,嘴中念念有词。
剑符,霎时快了三分。
吴青始终盯着剑符不放的眼珠子里,精芒一闪,这次居然没躲,提刀迎上。
“乒。”
弓弦崩断之声。
吴青,谢婉和矮胖男人,阵营不同的两方人,居然不约而同地震惊愕然。
剑符,断了!
直挺挺的剑符撞上赤禾刀刀刃,居然顿时被劈作软瘫的两截黄纸轻飘飘落在血水中,浸染红色。
能如切豆腐一样切断一具石磨的剑符,居然被吴青手上的赤禾刀劈成两截。
吴青本打算用手中刀阻滞一下剑符的剑路,已期近身谢婉。但没想到……
吴青连想好的后手都没用上,他先一愣,接着放声长笑,
“好刀!”
管他什么阴兵不阴兵,现在能抵用,便是好东西。
吴青眼一横,
“炼气士?挺唬人啊。”
讥讽之意,一言已尽。
而徒劳旋动剑指的谢婉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
她向来无往不利的剑符居然被一把钢刀劈断!
这末法时代,连一丝法力都弥足珍贵,能杀敌的符篆,更是难制。
找死!
盛怒之下,谢婉抬手摸向插在乌黑秀发上的木钗。
吴青看得清楚。
谢婉身后。
这小小的举动居然惊得站后门口处的矮胖男人像只兔子,一眨眼窜出了后门,在大樟树底下还不忘提醒道,
“大人,慎重啊。”
还有货?
吴青因费解而愣神的一刹那。
女子摘下了发间的木钗,秀发倾泄如黑绸。
吴青眼尖,木钗被谢婉摘下时,木钗上一张黄纸被发丝刮带而落,黄纸上好像还涂着朱色的图案。
又是黄纸符。
虽不知是什么东西,吴青本能觉得不妙,矮身冲刺,一刀劈向谢婉。
可这一劈,就像是劈进了泥潭之中。
吴青抓着细禾刀劈过去的右手与身体的动作完全失协。
挥刀,转腕,全部成了慢动作,五指力道衰弱如丝,甚至差一点没握紧赤禾刀。
怪异非常!
怎么回事?
吴青心下骇然,纵身后跃,与谢婉拉开数步距离,转动一下手腕,活动自如。
又正常了?
吴青将视线凝到已经被谢婉别到长衣扣中的木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