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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你会成为被草原厌弃之人。”
“那如果我到时候离开草原呢?比如说去南边的十万大山,那时候草原还能奈何我吗?”蚩曜提出了一个设想。
“世界是一个整体,”
袁天罡思忖片刻,开口道,“如果你是将草原的气运转移到其他地方,比如说中原,或者更南方,那么或许只要离开草原,就只需要经受一次气运反噬便足够了,因为收到气运的那方天地会护佑你。可是现在,你似乎是在以掠夺的形式将草原气运吞入体内?这样一来,世界也会厌恶你的。”
“这样啊……”
蚩曜叹了口气,“这么看来,那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呢。”
“停下你的动作吧,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袁天罡再一次劝诫道。
“嗯,让我再想想。”
蚩曜没有答复,转身离开。
袁天罡来带的消息并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但却可以影响他做事的进度。
“被草原针对,被世界遗弃……这些我倒是不怎么在乎,但需要计算好时间。”
他轻声呢喃着,来到了木海轮回蛊面前。
这颗之前几乎被薅光了枝丫的大树,扎根于时空长河中经过这么些年的滋养,也逐渐恢复了旧观。
“让我数一数,现在有多少根枝杈了……”
每一根树枝可以让年蝉蛊增加一圈年轮,而每多一圈年轮就能够多穿行一段时间长河。
什么被厌弃也好,被反噬也罢,到时候只要离开这里不就万事大吉了?
蚩曜细细数过一边后,得出了一个数字:“一千一百根,之前在十二峒那边探到的那个蚩尤烙印我记得距离差不多是一千一二百年的样子。稳妥起见,计划再推迟半年吧,攒够一千三百根,到那时,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得出结论之后,他授意天蛊减缓了吞噬国运的速度。
“至于剩下的这点时间,那就让我看看,草原国运能针对我到什么程度!”
他转身下山,衣袂飘飘之间如流光般掠过那一小队正在登山的摩尼教徒。
咔擦——
冻结与粉碎相隔不到一个呼吸,散碎的冰晶之中似有点点殷红,但很快就就被新的风雪遮掩,恍若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