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蛊潮之势威压清河村,逼迫清河村大蛊师同意了尽快完成交接事宜之后,蚩曜就解散了蛊群,返回黑苗部去了。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好消息自然需要跟黑苗部的众人分享。
他之所以将交接时间定的这么急,也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毕竟清河村其实根本拿不出他们想要的东西。三天,差不多就是全力赶路往返一次清河村与黑苗部之间的时间,再短的话他们自己都来不及赶过来。
蚩曜离开之后,束缚罗英的黑蛇自然也就随之离去,罗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稍微蹿了一下,然后满脸惭愧地跪倒在清河村大蛊师罗淑宁的身前:“阿婆,对不起,我……败了。”
“唉……”
罗淑宁长叹一声,弯腰将她扶起来,“这也不能怪你,谁能想到,黑苗部居然除了这么一个怪物呢?你去通知他们,到我家里来议事吧。”
“是。”
罗英领命而去。
她离开之后,罗淑宁举头望天,“天意如此啊!当年大姐留下来的债,终究还是得由我来还。”
片刻之后,大蛊师家中。
罗淑宁端坐主位,下面坐着清河村的一些实力强大的蛊师,基本上都是她的晚辈。此时,部分人还显得有些惊魂未定,显然没有从刚才的变故中彻底走出来,罗英因为是当事人的缘故也敬陪末座。
“诸位,这一次的斗蛊,已经结束了。”
罗淑宁缓缓扫视一圈,语气沉稳,“咱们……输了。”
此言一出,顿时堂中一片哗然。
虽然在蚩曜操纵着蛊潮前来清河村门口耀武扬威之时,大部分人的心中都已经对此有所准备,但是当亲耳听到这样的结论从大蛊师口中盖棺定论般说出来,感受又大为不同。
说白了,就是一群赢惯了的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英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罗淑宁右手下第一位的中年蛊师将目光投向了对面最后一个座位上的罗英,“那个蚩曜……怎么可能操控得了那种规模的蛊潮?”
“这……其实我也不清楚……”
罗英红着脸低下头,声如蚊呐。
别看她面对面跟蚩曜打了半天,但其实一点有效信息都没能收集到。
“……”
这个回答顿时让提问的张温霞噎了一下,于是目光变得越发严厉起来,“那你就仔细说说你们两个战斗的过程,任何细节都不许遗漏!”
“……是。”
面对长辈的责难,罗英开始小声讲述起自己从离开清河村开始的一系列的遭遇。
故事并不是很长,因为这次斗蛊花费的时间拢共也没超过两天,从时间上来看,几乎就等于是蚩曜从黑苗部全力赶路一直走到清河村,然后战斗就结束了。
罗英的存在甚至没能在时间上有什么明显的体现。
听完了罗英的讲述之后,场中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因为不仅仅是罗英看不懂蚩曜的操作,在场将近十位清河蛊师中的佼佼者没有一个人能通过她的讲述搞明白蚩曜是怎么赢得。
“唉……”
最后,还是罗淑宁出声打破了僵硬的局面,“现在再去探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接下来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应付三天之后过来交接的黑苗部的人。咱们村子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蛊盅……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拿得出来。”
“拿不出来就拿不出来呗,那东西就是没在咱们手里,难道他们还能硬逼着咱们给变一个出来?”
下面有蛊师赌气道。
“逼着变一个肯定不会,再说没有就是没有,无论再怎么么逼迫咱们也变不出来。但是,你们别忘了,这斗蛊之约,赌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蛊盅。”张温霞沉吟道。
“你的意思是……”
有反应快的清河蛊师已经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