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饿了一整天的人有多饥渴?
六天呢?
六年呢?!
人如此,蛊亦是。
更何况对于情蛊来说,它不仅仅是自己忍饥挨饿,还得时不时地看着周围的兄弟们胡吃海喝。
尤其是毒蛊、心蛊、力蛊和暗蛊这几个家伙,就连尸蛊都能偶尔得一口汤喝,唯有情蛊和天蛊这六年来是真正的颗粒无收。
而且它们两个情况还不太一样。
天蛊蚩曜是想要培养的,但奈何找不到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是情蛊不一样,因为其副作用有点难以接受,所以蚩曜一直在有意压制着情蛊,不让它成长。
这俗话说,堵不如疏,蚩曜堵了情蛊整整六年,但是当夏禾这位天生异能就是挑动他人情欲的异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情蛊暴动了。
这就相当于是在一个早已经饿疯了的人面前摆上了一桌满汉全席,这样的刺激瞬间就击溃了蚩曜用来限制情蛊的全部手段,甚至连他自己都几乎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
……
第二天。
当蚩曜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待在阴暗干燥的矿洞之中。
借助暗蛊带来的幽暗视觉,他同时也看清楚了自己身旁躺着的另一个人。
夏禾。
不过此时的夏禾与昨晚稍有不同。
不是穿没穿衣服的区别,衣服一直都是穿着的,而是在气质上有了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昨晚的夏禾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诱发人情欲的荷尔蒙,就像是一株引人堕落的罂粟。那么此时此刻,昏迷着躺在矿洞里的夏禾,则是更像一朵蒲公英。
凌乱的衣衫,紧蹙的眉头,被汗水浸湿又沾染上矿洞中的灰尘导致脏兮兮的肌肤,还有那一脸抗拒的柔弱表情……
如果不是昨晚真的见过她,蚩曜甚至有可能会将这个粉毛当成是陆玲珑。
没办法,属于夏禾的强攻气场荡然无存不说,整个人浑身都显露出一种被欺凌之后的脆弱与无助。
要说这家伙是大名鼎鼎的全性四张狂之一,估计谁都不信。
“喂,醒醒!”
蚩曜蹲下轻轻推了推她。
谁知这一碰,竟然让夏禾蜷缩成一团,嘴里还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呢喃:“别,快停下,求求你,我真的不行了,一滴都没有了……”
听得蚩曜一头黑线,干脆抓着她的肩膀狠狠地摇了几下:“快醒醒,说什么胡话呢?!”
“嗯~~”
在蚩曜的剧烈晃动中,夏禾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当她看清楚蚩曜的瞬间,立刻双手抱住小腿,并且将头紧紧埋入膝盖之间,带着哭腔道,“别来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不是,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蚩曜退开两步,靠在另一侧的矿洞岩壁上,无奈道,“别总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好不好?搞得好像我昨晚怎么你了一样……”
“你、你……”
片刻之后,夏禾抬起头,美目圆瞪,“难道你昨晚没有对我做什么吗?!你都快把我吸干了!!!”
“噗——”
蚩曜一口水差点喷到夏禾身上,皱着眉头道,“虽然这么说也不算有错,但还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哼,你都干得出来,还怕我出去说?”
夏禾一脸鄙视。
“别这么说嘛,我那怎么说也是在帮你治病啊!”
蚩曜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治病?”
夏禾不屑一笑,“治病需要把我拖到矿洞里来?治病会让我双腿发软?治病会把我的身体掏空?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