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陡峭的山路上,一位青年抬起手擦了擦脸,即便带着斗笠,但是在如火的骄阳之下,那一层薄薄的遮挡起到的作用好像微乎其微。仔细看去,他用来擦汗的袖口早已被浸透,边缘甚至泛起了些许白色粉末,那是反复浸湿晒干多次才能凝结出来的细碎盐粒。
在他的身后,还有大大小小三四个孩子,他们穿着粗布麻衣,有的戴着斗笠,有的顶着草环,有的干脆只举着一片芭蕉叶。
“谯哥,还有多远啊?”
一位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沙哑着嗓子问道。
“快了,”
领头的青年顿了顿脚步,“翻过这座山,就能望见神树了。”
“真的吗?!”
他的话语无疑是一针强心剂,令得几位少男少女大喜过望,顿觉疲惫的身躯中又涌现出了新的力气。看書溂
“对了,礼哥儿,你们税氏可是巴中大族,如今待遇也还不错,你可要好好想想。真要是入了蜀山,家里恐怕就回不去了。”
谯余又一次提醒道。
更加准确的说,不是回不去,而是一旦回去不仅自己会被抓,更要连累家里人一起受罚。
“哎呀,这事儿谯哥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税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既然跟你们一道,自然是早就想好了。我们巴蜀之地自然有我们自己的信仰,岂是秦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我这趟就是要拜入蜀山习得神功,然后下山来重振蜀国!”
“哇!礼哥好厉害!”
这样一番话顿时引起了不少同伴的惊呼赞叹,也让税礼本人面有得色。
一行人中,只有领头的谯余脸色没什么变化,反而叹了口气:“也罢,你自己想明白就好。至于能不能拜入蜀山……那还得看命。前面有一颗大树,我们去树荫之下稍作休整吧。”
片刻之后,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树下。
“咦,那里有一个人!”
谯余定睛望去,果然发现树下的岩石上躺着一个人,看衣服样式跟自己等人差不多,头上盖着一大片芭蕉叶。
靠近些之后,那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
将遮住面庞的芭蕉叶稍微移开了点,露出的赫然是蚩曜的脸庞。他一开口就是浓浓的蜀地口音:“你们也是去拜师的吧?”
“是啊,”
乡音入耳,谯余心头的戒备顿时就放下了大半,一边安排同伴们赶紧休息,一边回应道,“老兄你也是吗?我们都是东边谯县来的,你呢?”
“我啊……”
蚩曜扇了扇芭蕉叶,“那可就远了,我叫巴曜,是从巴中赶过来的呢。”
“那可真是不容易!”
听到他这么说,谯余感慨道。
巴蜀之地最常见的姓氏,地道的口音再加上相似的穿着和同样的目标,这一瞬间蚩曜的亲和力就在谯余这边拉满了。
当然了,如果这样都没拉满的话,他也只能考虑考虑使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来被动增加好感度。
所幸并没有那种意外发生,在谯余的介绍下他很顺利地加入了这支小团队。
亲自去蜀山拜师,这就是蚩曜想出来的办法。
毕竟再多的转述也比不上亲自去体验来得更加直接了当。
至于怎么遮掩身份以及他本身的修为,这就不得不提一句被他再一次升炼的天蛊了。
原本的天蛊能力更多体现在观和望上面,但是在隐巫殿中,十巫之一巫咸的塑像上有着不少关于卜算和反卜算的巫纹。
天蛊对它们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经过天蛊的启发,蚩曜干脆让七绝蛊自己出来觅食。看書溂
于是,毒蛊很自然地找上了毒巫的凋像;尸蛊找上了尸巫……
在消化了一部分巫咸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