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提起他母妃的人,就是他玄青离。
自从他母妃去世了之后,这人就一副深情的不得了的样子。
让人空置鸾凤宫,派人精心照料打扫,甚至连后宫之中的妃子都会特意找与母妃相似之人。
比如那个曾经很是受宠的蔡贵妃。
这些所作所为,他并不会觉得有多令人感动,只会觉得此人无比的恶心。
当初既然选择了舍弃,如今又何必再扮演一副痴情人的样子?
虚伪至极!
不想再跟玄青离在这里浪费时间,玄陌压下心里的怒意。
“我对母妃承诺过什么,我心里比你更清楚,而且我也将话说的很是明白了,我对你的皇位不感兴趣,至于这个皇位我究竟会不会动,端看你识不识时务了。”
玄陌站直身子,接着道:“话已至此,本王也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着,在池将军的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派去将军府里的那些人可以不撤,但你要是敢下旨针对池玉做些什么,后果自负。”
自顾自的说完了自己的话,他似是懒得再搭理玄青离,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
身后,玄青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指紧紧的扣着龙案的边沿之上。
用力之大,连指尖都泛了白。
玄青离派人封锁将军府,对外找的理由是有传闻说池键尧通敌叛国,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明,他自然不可能突然将派去将军府里的那些人再撤回来。
至于池玉……
虽然心有不甘,但玄陌的威胁对玄青离来说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知道,玄陌说的很对。
他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有九岁的孩子了,如今他麾下的势力究竟有多少,连他这个皇上都无法预测。
而且,就算他不怕玄陌麾下的那些势力,但他却无法不在意他手中的遗诏。
如果真的将他逼急了,他拿出先皇的遗诏,昭告世人他才是该继承皇位的那个人,那他这十几年来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没有哪一个皇帝会希望自己身下的皇位坐的名不正言不顺,甚至百年之后都有可能还被世人戳脊梁骨的。
如果想要稳住玄陌,玄青离就决计不可能会再擅自去动池玉,以免最后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至少现在不会。
所以,他没有派人去追捕池玉。
而在世人的眼中,池玉仍然还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所以,他们充其量也只以为他是因为害怕才想办法从将军府里逃跑的,毕竟通敌叛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没有人会不怕死。
这件事多少还是在京都里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浪潮。
将军府从老将军那一代起就在他们长宁国有着赫赫战功,到池键尧这一代更是战功卓越。
可这次将军府不仅因为池键尧有可能通敌叛国而被封,就连他的嫡子池玉,也舍弃了将军府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居然自己一个人暗中跑了。
而此时的池玉早已离开了京都。
乔装打扮了一番,他身着一身潇洒利落的黑衣,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头戴斗笠,手中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正迈步行走在距离京都几百里之遥的一个县城之中的街道之上。
模样看着就像是一位游走于江湖的侠客。
来到了一处饭馆坐下,池玉将腰间的佩剑放在了面前的桌面之上,招手唤来小二点了一些菜。
他习武已快一年,因资质不错再加上有玄陌亲自指导而且他又极为刻苦,现在的他虽然不能被称为高手,但武功已然不弱。
因为有内力傍身的缘故,池玉骑马一连赶了好几日的路,也并没有觉得身体有多疲惫。
这种状态,比以前那个见风即倒的他不知好了多少倍。
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