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阳没有搭理孟秀娟,这人就是个跳梁小丑、秋后的蚂蚱。
只要孔娇一走没了依仗,也无需巴结讨好,她会立马装回鹌鹑,实在是无趣的紧。
孔娇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受了些后,一把将孟秀娟给扒拉到旁边旯。
抱起膀子高高的抬起下巴,冷嗤一声:“姓高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呀!长的既白胖又壮实。”
这句话,孔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自己所在的七里沟不是一般的穷,只有一头老耕牛,种地基本全靠人力。
几天的功夫,手粗糙的摸着脸都剌(lá)滴荒,皮肤也变黑了不止一个层次,连个大队长家不用上工的村姑女儿都比不上了。
刚刚通过手电筒看到皮肤红润白皙的高悦阳,她哪能不嫉妒,白胖总比黑瘦好看。
高悦阳悠哉悠哉的点点头:“嗯,如你所说,我现在过的日子还算凑合。”
“到是孔知青你,我瞅着咋变得黑瘦了不少捏。”
嗤,风凉话谁不会说呀!
孔娇气急,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尖着嗓子大吼道:“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凭啥你就能请假不上工,而我却要受到处罚分配到穷乡僻壤,这不公平。”
那天她在公社众领导面前据理力争说了好些话,大部分都是因为太过激动,而没有经过脑子说出来的。
具体说了啥连自己都记不清了,莫名其妙就把领导和干事得罪个遍。
但这不代表她会咽下这口气,她孔娇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亏。
哼,早晚有一天,非得出了这口气不可。
在场的,除了七里沟的三个知青露出一脸不明所以,其他知道事情原委的周玲玲、谷彦泽等人纷纷用怪异的眼光看向孔娇。
心说,人家请假是请一天,你请假是要永不上工混日子,换成哪个大队长都不会同意。
高悦阳实在是懒得搭理孔娇,随便找了个话题与王秋月、牛玉玲闲聊起来。
两人也非常配合,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东拉西扯,完全将孔娇、周玲玲她们晾在了一边旯。
把孔娇气的咬牙切齿,狠狠的瞪了高悦阳一眼,怒气冲冲的抬脚走人。
她怕再不走,自己会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绪冲上去揍人,到时讨不到便宜不说,指定会反被收拾一顿,那岂不是很丢人。
上次手指头差点被高悦阳掰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呢!偶尔想起来时就会觉得手指头疼。
而且,现在对方的势头正盛,见义勇为的英勇事迹传的到处都是,听孟秀娟说还上了报纸,使得十里八村的社员们连连称赞。
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与之叫板对抗,只得等待时机,她就不信姓高的能够一直运气好。
“王秋月、牛玉玲,你俩趁着路上人多先回家去吧!我一个人在这等着王宝磊就行。”
高悦阳的家离打谷场只有五六分钟的路,而牛玉玲家却要走十来分钟。
王秋月点点头:“那行,明早我和牛玉玲过来会你一起去上工。”
只要一到礼拜天学校不上课,王秋月都会主动下地挣工分。
她这样做当然是有原因的。
一是为了秋收后能多分些粮食,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些。
二是积极表现,不给某些惦记自己工作的人,找到半点拿来整幺蛾子的机会。
“那你俩路上小心点,尽量跟在社员们的后边走,别离太远。”高悦阳不放心的叮嘱。
哪个队里没有几个不干正事的二流子啊!黑灯瞎火的把嘴一捂,往无人胡同里或者柴禾垛后边一拽,那谁能瞅着了。
王秋月之前很怕黑,跟高悦阳相处久了,胆子也大了不少。
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洋洋得意道:“我俩带着家伙事儿呢!”
说完朝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