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五十块,我打算接下来每天都做这么多,太多的话卖不完浪费不说,还影响我休息。”
高悦阳本就是打着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那么费心,要是卖得多了指不定又会招来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
李桂芳赞同的点点头:“你每天还要上工,可不能把身体累坏了,不然啊,挣再多的钱都没用。”
对于这一点,高悦阳很赞同,上一世深有体会。
被某人使坏患上不治之症,在住院期间承受的痛苦,和生命慢慢流逝所带来的无助与与不舍。
让她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挣再多的钱,却没有个好身体去花有啥用。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这辈子,高悦阳依旧不缺钱,只要吃好,喝好,玩好,住好,穿好,自由自在又惬意的生活就够了。
中午下工后,高悦阳先拐到了新房那边,因为,有社员提前告知自己要买豆腐。
很快,把剩下的又二十多块豆腐卖完,并告知没有买到的两个社员,让他们明早再来。
中午饭后,王宝磊跟着王秋月去学校,高悦阳取出一把砍菜刀放在板车上,拉上出了知青院。
李桂芳瞅了眼板车,惊讶道:“你拉着板车干啥?”
李桂芳的男人要留在家里盖房子,她又帮不上啥忙,所以,自打高悦阳开始上工,两人无论上工还是下工,甚至是在地里干活都是黏在一起。
高悦阳把绳子挂在肩膀上,笑笑说:“从你家拉的苞米杆没剩多少了,你家柴火也不多,我寻思着每天下工后,到没开荒的地里割些干草回来。”
李桂芳恍然,离着秋收新柴过下来还有大半年呢。
北疆的冬天又冷又漫长,而去年的冬天又比往年冷,光每天做饭烧水,烧的那点火,屋里根本不暖和,早中晚还要烧好几次门灶子,这就需要大量的柴火。
“所谓的门灶子,就是在屋里的炕前开一个专门烧炕的烧火口,不然炕梢不热乎。”
着时,李桂芳突然想到一件事,脸上一喜:“对了,每年春耕翻地前,队里就会放一天假。”
“好多家里柴禾不够烧的,趁着这时候天气不咋冷了,结伴到大林子捡些干树枝回来,到时你也跟着大家伙去吧。”
自家人口少,就东西两张炕,每年秋收后堆的柴火垛都够烧,所以不用再费力的去林子捡柴禾。
别看现在天气回暖了,但路边的积雪还没有开化,大林子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很多,这时候捡柴火还是又冷又辛苦。
高悦阳的笑脸一僵,她现在对那片大林子都有心里阴影了,统共就去了三次,两次都差点小命不保。
不过随即又一想,自己跟着大家伙去,又是在林子外围,只要不单独行动指定不会再有啥意外发生。
于是,她决定到时跟着大家伙一起去捡柴禾,最好是砍几颗枯死的树。
然后把枯树放在空间的打谷场上烘干,再批成小条堆在新家的耳房仓库里,既方便又耐烧。
叮铃铃,没走多远的两人听见自行车的铃铛声,顿住脚步回过头。
只见年轻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正要停在知青院门口,看到前面回过头的高悦阳,眼睛一亮,立马蹬起自行车骑了过来。
“高知青,有你一张包裹单,需要你签收一下。”
高悦阳伸手接过,看到上面的地址,心里有些小激动,连忙签上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那个杨连长给自己申请了啥奖励,真是有些期待呢,嘻嘻。
李桂芳在一旁看得又是一阵羡慕,自己娘家的条件不好,又重男轻女,所以压根就没读过书。
队里办的扫盲班去几次就没再去了,因为坐不住也听不进去。
至今为止,只认得和会写自己的名字和查数,数钱。
哎,李桂芳唉声叹气的想,同人不同命啊。
不过,自己能过上比在娘家强数倍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