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一下,我叫谷彦泽,稻谷的谷。”
男人说话字正腔圆,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听着不禁会让人着迷。
“哪个yan。”高悦阳愣了一下后,忍不住脱口问出。
黑暗中的男人平淡无波的解释道:“卜居尚百里,休驾投诸彦。”
高悦阳眼神闪了闪,呦呵,与他的名字一样,确实有点才华。
轻咳了两声:“你好谷同志,我姓高。”
随即忙转移话题:“鱼有好几种,全部分开装了,而且都是今天打上来的,很新鲜。”
谷彦泽听罢,深邃狭长的眼眸眯了眯,这女人防备心挺强,虽然刻意压着声音,但还是能听出来对方年龄不大。
呵呵,这么大的买卖却让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来出面交易,想必她背后倒腾货的那伙人,肯定是在附近猫着呢。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桃之夭夭,而这个女人只是个替罪羊罢了,果然很谨慎。
下午的时候,谷彦泽就看过样品了,知道对方说的不假,鱼只要在外面冻一宿就会被冻的杠杠硬,所以,新不新鲜到不是很重要了。
可那小米的品质却非常好,反正自己在市场上没有见过这样好的,价格自然要……
谷彦泽正欲开口与之商谈下价格,手底下的一个小队长从侧面小树林里,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
“头,货没问题,直接上秤装车吗?”
“嗯。”谷彦泽点点头,然后又冷声叮嘱:“切记不要开车灯,让兄弟们动作快点。”
这次的动静有点大,又是多事之秋,由于舅舅有海外关系,自己家只怕会被牵连。
所以,必须得小心谨慎,万万不能被有心人知道自己暗地里在做这种买卖。
“一回生二回熟,鱼每斤两毛五钱,小米按照每斤六毛钱的价格。”
“当然,你要觉得不满意或者还有其他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再商量。”
高悦阳寻思了下,经过自己调查,这个年代的北方人不怎么喜欢吃鱼,不仅是因为有腥味,还费油。
像是刀鱼,副食店里才卖几分钱一斤,与猪肉每斤七八毛相比,谷彦泽肯出两毛五分钱,还算公道。
粮站的优质小米是两毛五一斤加一斤粮票。
之前自己打听过,黑市的小米每斤卖一块多,而且还没自己的好。
于是,高悦阳开始讨价还价:“鱼的价格我接受,但粮食的价格有些低了,你拿回去随便就能翻倍卖。”
谷彦泽挑挑眉,看来,她已经打听过黑市的价格,那就不好糊弄了:
“我可是要承担风险的,搞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兄弟们也不能跟着我白干,这样吧,我再加一毛钱。”
高悦阳还是不满意:“你既然敢干,一切风险那指定都提前打理好了,兄弟们跟着你干,你给他们开工资自然理所应当,可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所以,每斤要按八毛钱成交价,否则免谈。”
不要小看这每斤多出来的一毛钱,小米共有三千五百斤,多卖一毛那就是350块钱,盖座亮堂堂的红砖大瓦房都还有剩。
谁还能跟钱过不去,当然是越多越好。
“好,成交。”
谷彦泽想也没想的点头答应,做完这最后一次交易就收手了,少挣一点也无所谓。
高悦阳要是知道人家的打算,那不得气的牙痒痒,早知道就不那么费劲吧啦的做假象给他看了。
之后,高悦阳到手了五千九百块钱,和一些布票、糖票、油票,工业券等日常所需票券。
等谷彦泽一行人开车离开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高悦阳躲进小树林里进入空间开始做饭吃。
然后只需一直呆到明天早上,再赶去车站返回县城。
双河县弄堂何家,二楼何兰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