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阳和王秋月与隔壁的两个男知青一起出门走到半路,发现他们要拐弯。
王秋月立刻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们去哪呀?”
朱明远回过头嘻嘻哈哈的说:“我们男人干的都是重活,当然和你们女知青不一样了。而且,每天早上大家都要去打谷场集合,总结昨天的事宜,然后念语录喊口号,最后才会分配今天的活计。”
高悦阳皱眉,“那我们要不要也去打谷场,昨天那位妇女主任只说了让去大队部剥花生种。”
“打谷场有些远,你们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头几天大队自然会照顾着点,等熟悉适应的以后就跟我们没啥区别了。”
朱明远解释完往身边扫了眼,却没有看到孟孝礼,扭头一瞅发现人已经走远了。艹,那家伙咋不喊自己一声呀。
他连忙回过头对两个女知青摆摆手,“那啥,不跟你们说了,要不然该迟到了。”话没说完就小跑着去追人。
大队部在知青院前面那条道上,所以很好找,没一会儿高悦阳和王秋月就到了。
红砖瓦房,窗户上镶着透亮的玻璃,砖瓦还很新,应是近两年新盖的。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清理过,只是没见一个人。
高悦阳皱眉,院门是开着的,大队长应该会派人提前过来安排才对。
王秋月可没仔细观察,见院中无人,顿时脸色不是很好,“啥意思,让咱们这么早来喝冷风啊……
然而,她埋怨的话还没说完,右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冷嗤声。
“咋,闲冷那你就回去呗,指定没人拦着。”
高悦阳闻声扭过头,见是一位头发半白面容严肃的低矮老太太,黑色肥大棉裤,裤脚还用布条缠着,非常有时代感。
扫了眼老太太身后的方向,心下了然,原来是上厕所去了。
另高悦阳意外的是,王秋月竟然没有露出不满和回嘴,嗤,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老太太走过来很不客气的横了两人一眼,当看到高悦阳脸上的胎记时眼中立马露出嫌弃之色,“我姓吴,跟我来吧!”说完抬着小脚就走。
高悦阳连忙跟上,王秋月反应慢了半拍,跺跺脚不情不愿的跟在了后边。
一间不大的仓库里,吴老太抓起一把袋子里合格的花生种严肃的说道:“花生种要求粒大饱满、皮色鲜亮、大小也要适中,就像这样子的就行。”
高悦阳仔细看了下点点头。
吴老太脸上浮现出满意之色,可当她瞄到心不在焉,明显就是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的另一个女知青,脸色一下子拉得老长,接下来说话的语气立马就变得很不好。
“你们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可别损坏了,花生在俺们这可是很精贵的,如果检查不合格还要重新返工挑分,到时候可是会扣工分的。”
“嗯,好的,我会小心的。”
高悦阳看出来这个老太太不好相与,厉害的很,还是先不要问剥一天给多少工分了,等会儿人多起来自然就会知道。
“那你们一人提半袋坐到桌子那边去剥吧,桌子上有小木盆,好坏,大小都得分开,也别挑太狠了,不然种子该不够啦。”
吴老太不放心的交代着,这城里来的女知青跟自家几个孙女差不多的年龄,能干啥农活,愁死人了。
高悦阳轻松的提着半袋子花生坐到旧长方桌前,慢里斯条的从口袋里,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当初用新的花手绢做的口罩戴上,然后在带上白色线手套就开始剥花生。
花生晒的很干,轻轻一按就开了,两粒胖胖的红色花生整齐的躺在壳子里面。
高悦阳嘴角一勾,不错,适合做花生种,倒在手中扔进旁边的小盆里。
吴老太坐在高悦阳身边也开始剥花生,扫了几次后发现这个女知青不仅剥的快,挑的也挺好,这才脸色好了许多,于是便不再留意。
王秋月看着身旁的某人用手绢蒙住口鼻,手上带着白手套,头发扎起一半,看着就特别好看。
反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