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笑,真不晓得她和咱们老大是什么关系……她这脾气,老大居然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相信……!”
“嘘,老大的事别乱猜。”
“……”
……
龙二跟着池早左拐右绕,终于走回了房间。
庄园太大,房子都有好几幢。
他们住的是一栋小楼,和别墅也差不了多少。
池早一进大门就把墨镜摘掉,扔在玄关上。
墨镜一摘,她脸上的疤更明显了。
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
只是这道疤是烧伤的,比原来那道面积更大也更丑陋。
这是她十天前和煞灵交手时被灼伤的。
当天看的时候还不明显。
过后伤痕才显现出来。
包括身上的也是。
那天,池早在抢救室晕了过去,整整昏迷了两天。
两天后醒来,她亲手捧着谢云枝的骨灰下葬。
谢云枝葬的十分低调。
没有葬礼,没有亲戚,没有宾客。
只有她。
还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肖郁和龙二。
没有人比池早更清楚。
人死后那一副躯壳,和一捧黄土没什么区别。
葬礼,都是给在世之人的慰藉。
而她,不需要这样的慰藉。
无论什么慰藉,都无法欺骗她谢云枝已经死去的事实。
甚至,人死后还有魂魄。
可谢云枝一死,连魂魄她都无法抓住……
池早沉默着脱掉鞋子,刚换上拖鞋。
脚步声从屋子里响起。
她顿时停住动作,抬头。
就见男人背着光从客厅走出。
他穿着白色衬衣,身形颀长,自带一股矜贵气势,站在了玄关前。
肖郁……
池早眸光微微一动。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着他。
四目相对。
他眸色极浅,目光温和平静。
她眼眸如夜,视线却深沉而冷漠。
一秒,两秒,三秒……
她视而不见般收回目光,抬脚,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一步未停。
他身子微不可见一滞。
门口。
龙二看着这一幕,直接僵在那,只感觉整栋别墅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大气不敢出。
仿佛正经历着修罗场。
明明这两个人一句话都还没说。
但那种杀气。
那种让气氛瞬间冻结的尴尬。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却遍布他们四周。
突然。
“小枣儿。”
男人的声音磁性低淡,语气却非常平静。
他转身叫她,“严飞找来了一批新的鸽子,去看看吧。”
池早正要上楼,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
“不去。”
她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是一如最近这些天的冷淡。
但这毫不犹豫的拒绝并没有惹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