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天朗气清,荷花开的正旺。
因得了一个聚宝盆就喜气洋洋的秦大人几乎是不药而愈,美滋滋的睡了一晚后精神抖擞的去上了朝,心情一好他就想到好几个点子,着急找户部的官员商议。
今日是南寰使臣进城的日子,满朝上下并未因此激动或懈怠,一如往常。
等着下了朝华旌昌才和华旌胜二人才带着礼部的官员到城门外迎接,途经的街道已经提早洒扫干净,看热闹的人早早就占据了好地方,好些学子也都出了学院的门,坐在茶楼里高谈阔论。
今日注定是他们心潮涌动的一日。
“三十年前那一战当真是暗无天日,血染红天,南寰狼子野心,屠杀我东枢多少好儿郎啊。”
“当年我兄弟才十六,亲事都说好了,最后新郎官没做成,惨死于南寰刀下,我那老母亲哭瞎了眼睛南寰贼子何其可恨,该杀!!!”
“真想等着南寰贼子路过之时冲上去捅上几刀,为我大哥报仇雪恨”
“”
亲历过当年那场战事,或家中有人参与到那场战事中的人此时无不追忆痛恨,恨不得此刻就手刃了仇 “事情一旦做下,高兴只是一时,还不知道朝廷要花多大的代价才能给南寰交代,说不定南寰那些狼子野心之人还就指望着我等做下错事,而后以此要挟朝廷、要挟皇上,各位可千万要克制。”
在场的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是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落在了朝廷身上,想看朝廷对这次南寰来访到底是何种态度。
“之前他国来访报馆可是大肆报道,这次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可见其态度一般啊”
随着热议的人越来越多,日头渐渐高升,午时之前南寰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华旌昌兄弟二人的视线里,瞥见身边的人有些激动,华旌胜开口叮嘱,“大哥,稍后主意你的态度,有些事自己骗骗自己就行了,别当真。”
他是担心城中百姓又提起庆阳嫁到南寰的事,到时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安排了人到城中各处宣扬当年朝廷的不易,将庆阳那点丑事变成了壮举。
好在效果不错。
华旌昌扭头,“你在教大哥做事?”
华旌胜笑着凑上前,“大哥你就承认吧,你二人,“南寰和东枢和平相处三十年,本王尚未拜见的过东枢皇帝陛下,此行特来拜见。”
华旌昌拱手,“摄政王远道而来,还请随小王进城,小王已为王爷安排好下榻的别院。”
华旌胜趁机打量了一番南寰的队伍,浩浩荡荡,三百人只多不少,还有二三十辆的马车,在谷梁衡的车辇后还有一辆极为华美的车辇,车辇两旁随着好些宫娥,想来就是庆阳的车辇了。
在兄弟两人的引领下,大队人马缓缓进城,所过之处无数引来无数的人打量,有人说着南寰车马华美,气派威严;有些破口大骂南寰贼子,狼子野心,滚出东枢。
如此种种,车辇里的人听了个明白,勾唇一笑,更显魅惑。
“别院到了。”
众人在一处皇家别院门口停下,门口已经站满了前来迎接的人,别院正门大开,护卫们纷纷下马,第一件事就是换掉了整个别院的守卫,而后护卫统领才在车辇钱拱手,“请摄政王下车。”
谷梁衡慢条斯理下了车,朝华旌昌二人点头,“两位王爷莫怪,手下过度紧张了。”
华旌胜并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