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轻笑道：“你忘了，你们是轮回殿的弟子，这气运你们来给她最合适，我可是来帮忙客串的，到了时间，我就要回我的九王域去了。”
“你之前说过，你只有一年多的寿命，这也是真的么？”寒月紧张的问道。
沈默认真注视着她眼眸，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我为什么不关心！”
寒月大声反驳，而后似乎又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低声弱弱道：“我们是生死相依的队友啊。”
“好了，不说这个。”
沈默目光幽邃的看了看远方，轻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等我们走出战场，还有一段时间。
到时候再决定也不迟。”
寒月重重点头，不再追问关于沈默寿命的事情。
不远处，季无言带着五人又一次拦住了一个王朝弟子。
没有任何招呼，在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直接按照沈默给的武学弱点招呼。
这些排名靠后的王朝，弟子实力本就参差不齐，遇到季无言这样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强者，根本无力招架。
一个接着一个王朝弟子覆灭。
……
云端神殿里，那些第九环强者的脸色，终于变得愈发难看。
到现在，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都已经面如死灰。
他们预感到，自己的弟子可能已经死了。
因为第九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活口出来。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拽的如二五八万的血老鬼。
他认定那八个人之首就是血阳，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钟凌弦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整个人显得有些木然。
她只是静静盯着那金发女子的背影出神，脑中回想着和四位弟子相处的一幕幕。
其中，关于沈默的记忆片段要少一些，可也尤为深刻。
至于另外三女，几乎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
当初轮回之境一战，九王域轮回殿大批强者陨落。
她从那些强者的后人中，挑选了一些资质不错的女子收入轮回殿。
也就是如今的寒月等人。
二十几年的相处，她对于几女的感情，早已超脱亲情。
三女就像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她完全想象不出，失去三女之后，自己该如何去适应。
此时，那金发女子望着入口附近飞速消散的一个金色光点，眼中带着一抹若有所思。
她盯着那光点看了一会，口中止不住的轻声呢喃。
“师姐，你又何苦去这一遭，这第九环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手中紧紧捏着一块令牌，透过令牌，那些红色的小光点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用令牌俯瞰这轮回战场的情况。
到时候，谁胜谁负，谁生谁死，一目了然。
可这，不符合规矩。
虽然这规矩是她当初亲自制定的，可以随时随地更改。
可一旦这样做了，她的权威甚至有可能受到质疑。
除非……
金发女子眼眸流转，下一秒望向下方。
“临时通知一下诸位，接下来的规则可能要发生一些变化。”
“什么规则，什么变化？”
“请气运使大人明示。”
“我等愿意服从气运使大人的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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