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掠过一片片山峦,一片片草甸,一方方平原,一座座盆地。
他的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他再次看到了那只巨大的隼,他是忘不了的,忘不了隼眼中的笑意。
而此刻的他,或许渐渐地发现了,隼眼中的笑意,既是一种讽刺,又是一种不屑。
而此刻,他的眼中,也同样有了如此的笑意,这时,却令隼有些惊愕了。
他轻轻的将手掌向前一推,轰!一片潮汐,冲着隼扑了过去。
沧海坐落在天空之央,潮汐,暴躁的翻涌着,冰冷的气息,渐渐地浇灭了那片片火焰,炽烈的星辰,渐渐变得冷寂。
凄然的风,扫过于尊的脸畔,讽刺的笑意,亦挂在他的脸畔。
这一招风鲲,早已不是故去的那般,当疯狂的鲲,扑向隼时,那鲲好似真的孕出了生机。
啸!
隼虽划过了半空,但却仍旧无法躲过鲲的袭来。
刺目的火焰,包裹着隼,冰冷而僵硬的气息,冲着隼飞扑过来。
那一刻,天地之间,静寂的很!
他笑了,是嗜血的笑意,他大抵不知道罢!此刻的他,也可以如此的绝情!
他并未发现,并未发现此刻自己的变化!
手中的源天刃,绽放着幽蓝色的光华,他突的腾飞而起,手中的刀,则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轰的一声,击在隼的翅膀上。刺鼻的血腥味,痛苦的嘶鸣,以及那一双红通通的眸子里,透出的一丝丝桀骜以及冰冷。
它的身体,凝固在了半空,只是一瞬而已,它似乎失去了力量,身体直直地坠了下去。
但于尊手中的刀,却瞬逝划了下来!
这一刻,寂静的空气中,唯有心脏的跳动声。
砰!
砰!
砰!
但这一刻,却不是永恒,他的刀被人挡住了,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他的脸上,渐渐地多了一丝笑意。
“你杀不死它的!”那个男人,身披一件红袍,静静地伫立在半空。
他手中并无任何刀刃,也就是说,方才于尊的那一刀,是他单手接住的!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彼此,男人冰冷的容颜上,是一双沸腾的眸子,酷热的气息,再次包裹住彼此!
是战意!愈来愈雄宏的战之意志!
心中似乎总有一道声息,在逼迫着自己!
杀!
杀!
杀!
当杀戮成为一种艺术时,彼此之间,都已无需忏悔!是愈来愈坚硬的心,是愈来愈寂寞的心,是愈来愈强大的心,是一颗麻木的心脏,发出一声声砰!砰!砰!砰!的跳动声。
直至那薄弱的悸动,渐渐地消失了为止。
于是,彼此之间都以死字作为终结,无需惧怕,无需忏悔,静静地将至上的生命赌上。
孰对孰错,孰胜孰输,都变得不再重要,这是武者的艺术,是杀戮的艺术。
男人笑了,男人已是中年,可那双桀骜的眸子里,迸发的却是一片璀璨的神光,是岁月无法腐蚀的意志,坚硬而又钝重!
“战?”男人笑道。
“战!”少年的脸上,是一分无畏!
“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男人道。
“于尊!”少年的眼中,渐多了一分笑意,道。
“珞瑜!”男人亦笑道。
“于尊,可能真的会死!”珞瑜璀璨的眸子里,缀着一片片星河,他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恍似站了几千年。
“可我从来未惧死!所以,珞瑜,你准备好了吗?”少年眼中再无笑意,他用刀指着珞瑜,桀骜如斯。
他静静地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