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出一句,道:“这人间好地域,便是赶我走,我也懒得走!”
却仅仅在他说完这句话之时,一声雷锵,忽的从天正央,朝着他的天灵盖砸落了下来,确是一阵烤猪肝的味道。
于尊笑道:“怎么样?祸从口出!”
方成揉了揉被炸成一片鸟窝的头发,嘀咕道:“其实,即便是在那一界,师尊也是这般教训我等的,这多日未受这霹雳的折磨,倒是有些皮痒之态了”
仲夏抚了抚额头,道:“哥哥,这头疯子,该交给谁?”
仙弦笑着指了指前方,道:“妹妹,你看接他的人来了!”
这夜子时,于尊盘坐在竹塌上,合眼自修,开着的那扇窗户,开开合合,却也是露出了一分疲态,走在街巷中央的打更人,发出些苍老的疲声,渐渐地将时间赶到了天明之时。
于尊微阖着双眸,一片片粹白的月华,顺着那开合的窗户,悄悄地溜了进来,却已是春分之时,这夜倒也是寒到了尽头,被微风卷动着的布匹,挂在房门上,充当门帘,一次又一次鼓起又落下。
那风倒是一名技巧极为熟练的剪刀手,剪裁着二月的春风,被屋檐下的乌燕,叼走筑起了一片春的天堂。
轰!
一声炸雷,顺着屋梁上游入了屋巢内,叼着些木棍的梁上乌燕,一边建筑着新的巢穴,一边千叮咛万嘱咐那些小时的稚燕,却已是一片叽叽喳喳,脆响不歇。
吱嘎!
一片门歇之声,一条缝隙顺着光华从外界爆了进来,黑暗中,于尊着一身黑袍,站在窗前,闭目而思。
“怎么?想念月皇姐姐了?”这一声玲珑翡翠般生动的声响,却也是一片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澈。
于尊回过神来,转身靠前,道:“你应是知晓我是何等脾性的罢!”
女子点了点头,笑道:“我若不知晓你的脾性,你会让我跟踪那么久?”
于尊点了点头,道:“你知晓便可,我交代你的任务,可是办的成熟些了?”
女子摇了摇头,道:“哪有那般简单,只是长孙不为他,最近倒是长进颇多”
于尊应声,道:“那就好,十万载云烟已过,不为倒也该成些大事了”
女子点头道:“可你的琪儿她,我等确是实在无奈,还需于大哥你自行去办,才会妥当!”
于尊点了点头,道:“可有些枝节给我?”
那女子苦涩地摇了摇头,道:“于大哥,并非我等无些枝节,而是我等这些枝节,对于大哥无些用处!”
于尊淡淡地摇了摇头,道:“给我便可!”,说罢便阖上了双眸,而女子的右手则覆盖着于尊的天灵盖,片刻后,一束光华形成,又渐渐泯灭,于尊悠悠醒来,道:“如儿姐姐,保重!”
这夜下两三分,半夜三五分,清晨七八分,天亮后五五分,道是天亮,天也不亮,一队人马,吹着些喧天的锣鼓,轰轰烈烈集齐了阵势,从城门外向内开进。
那城中较小的女儿家,一脸惊骇的望着披着重铠的大队人马开进城中,乃是凰梁国进谏所来的人马,倒也是稀奇,这凰梁国与氹响国,素来无些交往,却也不知今番事将如何。
这时,于尊等人恰好路过这批人马,仙弦皱眉道:“这些人马,却也实在无些礼数,占据了大半道路,却让我等行些什么道德?”
于尊含笑不语,仲夏领悟道:“看来,待会儿这批人马,还需大橙子出手,教训他们一番!”
“我?”方成指着自己,摆了摆手,道:“我不要,师公他老人家,从来未教过我等打架!”
仲夏笑眯眯地拍了拍方成的臂膀,乐呵呵道:“确是位实心之辈,你好好瞅着,看本姑娘如何打乱他们的阵势”
却见仲夏如一片树上茂蝶,轻轻地一跃,抽腿,轻轻地一蹬地面,再蹬屋脊,继而转身,悠燕摆尾,飘飘乎乎的落了下来,确是精悍轻盈至极,却又见她甩起臂膀,也未见她使多少力,一掌过去,数百名兵士,竟被轻松的送入了云巅,再砸落下来时,却已是一片死尸。
方成指着仲夏,有些惊慌失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