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寒郎 寒郎




不知走了多远,他的腿再也拔不动了,他噗通一下跪倒了地上,触及一片柔软滑腻之物,他伸手摸了摸,脸上露出一丝温润的笑意,毫不犹豫的摘下那段白纱,“寒郎,寒郎,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那女儿家哭得撕心裂肺,那名为寒郎的男儿,亦是一腔热血顺着眼眶流了出来,“婉儿,我们以后再也不分离了,再也不分离了......”



乌角声咽,沙场点兵,万里孤候饮苦酒,心里醉!



日日生咽,不如无言,静待秋风吹酒醒,泪汪汪!



那地上窸窣流淌的光斑,顺着草木枝叶向远处悄悄延展着,他手中的狂刀,烁着一丝冷淡的色泽,似一条看家护院的老犬般,忠心耿耿的守候在他的手边。



远方那灌木摇曳着,埋在枯草里,稍露出了头,窸窸窣窣的草叶翻卷着,如一寸光阴,将他们禁锢于此,草叶伏动的程度愈发的剧烈,一些手提斧刃的兵将,忽的向那草叶砍刀,粗鲁的狂态,似将这天地都不放在眼里。



而这时,静坐于千里之外的于尊,忽的睁开双眸,幽幽道:“看来我得动身了”



仲夏道:“哥哥,你在自语些甚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于尊笑道:“倒也无些他事,朋友既来之,于尊自要远迎嘛!”



说罢,他的身形忽散,倒似那流光般,悄无声息弥散于空旷的郊野间,再现时,却已是千里之外。



那些兵士身披一件黑色重铠,那黑色重铠应是北冥玄铁所铸,单是一片鳞片便有十余斤重,算起来一套铠甲下来也要三五百斤,这些兵士套着些重铠,却未见他们脸上有一丝疲态。



箫净定在原地,脸上倒未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他将上官婉儿拉入怀里,脸上露出一丝温纯的笑意,道:“婉儿,你怕不怕?”



上官婉儿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有何可畏?我等早已无畏些生死,倒是畏分离,寒郎你将这些闲杂人等,都消了,我自心安快”



箫净笑道:“婉儿,你高看我了,你可知箫国之人来了多少?”



这时那黑压压的沃野,才显了其面貌,那战鼓声乌雷雷,那马蹄声锵江江,很难让人相信,这数十万人马,竟是为了一人而来,而这人才方到而立之年。



上官婉儿苦笑道:“寒郎,看来是我拖累你了,我若不来寻你......”



箫净捂住上官婉儿的唇,道:“婉儿,何必自寻些烦恼于身?区区四十万兵马,能耐我何?你在一方观立,看我如何杀他个三进三出”



他说这话,心底自有一分苦涩,他倒不在乎这四十万人马,在乎的却是他的婉儿,他难以想象这些年来,上官婉儿是经历了何等的愁苦,才寻到他的。



他想起那夜上官婉儿从那位将魁的蓬帐中走出,他的心底便有一股难以抑制的痛苦涌现出来,那痛苦撕心裂肺,犹如被蒸煮一般,燎烧着他心间的脆弱。



他拔出那柄狂刀,大喝一声:“拿命来”,只见那狂刀稍纵,数千头颅已离了躯干,那刀风却是犀利的很呢,也未见那刀口饮血,然而数千生命,已然被收割殆尽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将士一去兮不复还。



他脸上流着泪,心底滴着血,这些无辜的将士,哪个又何不是良善之人?但为了婉儿和他的余生,他却不得已而为之。



每每吟那孤苦的诗节,他的心底都有一股别样的哀愁,却从未见些豪放之态。



上官婉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又能如何呢?前后都是一个疼,将士殒命,他心疼,她若身死,他心死。



想来,就缺一个人替他了结这段痛苦,而这人,已在眼前。



于尊大喝了一声:“惘为!”,那精神风暴,犹如一卷洪流般,轰的一声,在众人脑海间炸开,那洪流不知其几千里也,竟覆盖了半边莽原。



就连那离之千里之遥的红灵部族,亦感受到了这份威压,风贞子揉了揉额头,悠悠道:“这是何人的手段,便是连我的神识,亦受了一分影响”



但反观那些女徒们,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欣然的喜色,道:“姥姥,方才我等感觉心神畅快,确是舒服的紧,倒也不知因何缘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2/3)
  • 加入收藏
  •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