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轻轻地拉开月皇,轻声道:“女皇姐姐,你快命人去寻几位在河畔边长大的童男童女,另外在荒无人烟的郊野,取一瓢枯井中的净水,还需拔几根燕雀毛发,只是这燕雀毛发,需取自在枯藤老树上筑巢的燕雀,另外嘛,我还需明相大人一碗相血”
月皇毫不犹豫,一挥袖袍,冲门外的众侍卫道:“你等可听清楚了?我命你等一个时辰内,备齐这些材料,如若贻误公主的病情,当斩不待”
“喏!”众侍卫单膝跪地,应声道,随后便如箭镝般,乍得飙射入长天,瞬逝了踪影。
于尊眼中含笑,看着仲夏,仲夏冲于尊吐了吐香舌,做了个鬼脸,面带忧色的月皇,转而看向仲夏,犹疑道:“仲夏小姑娘,你说的这几件药引,当真会医好闵公主?”
仲夏点了点头,道:“自然能医好,只是待会儿在医治公主时,月皇姐姐和哥哥需站在宫外静候,自然其余的无关人等,更是不能接近寝宫半步”
月皇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仲夏狡黠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道:“月皇姐姐,仲夏有个不情之请”
“说”月皇痛快道。
“哥哥他的兄弟,乃是澈池国的皇亲国戚,现如今北皇国与澈池国开战在即,望月皇姐姐能够持中立,勿要与澈池国为敌”仲夏有些犹豫道。
闻此,于尊的心底,渐多了一丝温暖和感动,他略带柔色的眸光里,对仲夏的宠溺又多了几分。
“这是自然,即便你不说,本宫也会如此做,数千载光阴退却,月国之所以能够屹立在东荒境内,始终如初,确是因月国乃是一个和平的国度,我不犯人,人自不会犯我,人若犯我,我定颜色以还”月皇坦荡道。
“好,月皇姐姐既如此说,仲夏心底就有着落了,麻烦月皇姐姐和哥哥先行退出寝宫外吧,我还要探视一番闵公主的伤情”仲夏认真道。
月皇点了点头,与于尊退出寝宫外,过了不多时,仲夏所要的药引,便也陆陆续续被送来,其中便有三位童男三位童女,仲夏打开寝宫门,命人将童男童女,送了进去。
不多时,那寝宫内竟传出几声童稚的欢笑嬉闹声,候在宫外的众侍女,脸上皆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反观月皇,却尤其的坦然和平静。
仲夏拉住一位小女孩,道:“待会儿走时你把这壶相血带走然后悄悄倒掉,知道吗?”
小女孩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仲夏手中拿着的点心,重重的点了点头,“嗯,知道啦”
仲夏又握住一位小男孩的双手,笑嘻嘻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懵懂的小男孩,舔着手里的甘饴,脆生生道:“陈小生”
仲夏笑了笑,然后将几片羽毛,塞在他的裤兜里,嘱托道:“千万不要弄丢哦,弄丢了就没有糖吃了哦”,小男孩甜丝丝的笑了笑。
“好啦,你们快去玩吧”仲夏将手里一个瓷罐打开,然后取出瓷罐里的井水,倒在一个木盆里,随后却见她双手烁着一丝玉光。
那玉光有些细弱,她将手轻轻地覆在闵梦的腿上,细弱的玉光,犹如流水般,浸入闵梦的骨骼血肉中,闵梦煞白的脸上,渐渐多了一丝红润,青紫扭动的双唇,也渐渐的恢复了常色。
一刻后,仲夏长吁了一口气,之后将手浸到井水中,清洗了一番双手,她推开宫门,道:“闵公主也无碍,翌日便会恢复如初”
众侍女难以置信的眨着双眼,她们并非未见过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备受尊崇的太医们是如何紧皱着眉头,从雨烛宫内一脸忧色的走出来的,何况有些流言蜚语,亦传到了她们的耳边,无非是公主没救了,中的乃是天下奇毒,天王老子来了也回天无术。
而今,这看似年纪不大的女孩儿,竟仅花了一刻钟,便医好了闵公主,着实的奇异神秘。
月皇脸上带着一丝希冀,疾速的推开宫门,向内走入,躺在龙塌上的闵梦,面色红润,呼吸悠缓绵长,已沉沉睡去,月皇把了把闵梦的脉搏,脸上的忧色渐渐褪去,转而多了三分喜色,下令道:“传北宫圣旨,东宫大设宴席,与本宫和两位远道而来的小朋友,痛饮三天三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