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握着袋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靳慎行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因为用力而露出的青筋上,那谨言在摩天大楼广告牌上看过的名表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谨言眨了眨眼睛,她若有所思,望着远方夜色下的灯光。
谨言从签字的那一刻开始,她一直都好明白自己站着的位置。漫城最具权力的财阀之家,要不是需要一个人来堵住社会杂志媒体的悠悠众口,这靳慎行之妻的身份又怎么会落到她身上?
那些报纸上大肆报告的靳慎行在外国行踪的新闻,只有她知道那是靳夫人找人弄的烟幕而已。
要是让外界的人知道这个连市长都要避忌三分的靳家继承人变成植物人,都不知道要引起多少恐慌。
谨言很聪明,她知道她的位置,她知道她只要在那份协议上签了名字,她就能赎回妈妈生前辛苦经营的牧场,她的爸爸也能还清赌债。
直到她在医院里看到那个让她化了灰都记得的男人
“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谨言的思绪清晰了起来,她转过头真切地看着靳慎行,“谢谢你喜欢我,但是”
“汪——!”突然一阵巨响的狗吠声响彻了整个宁静的街道。
“我毕竟”
“汪——汪——汪!”
停在小区的车子响起了刺耳的警鸣声。
“哪家的狗?”
“还让不让睡?”
“妈妈好怕——狗狗好凶”
谨言的小脸露出了难堪。
“我要先回去了。”谨言回过神,本想继续说的话被狗吠打断了。她把手放在车门上,却发现打不开。
她转头,看着眼神一片棕得渗黑的靳慎行。
“汪——汪——呜——”
“我家的狗知道我回来了,要是我再不开门它就一直在叫。”谨言有点担心地看着靳慎行。
靳慎行沉默,他看着谨言忧愁的小脸,心里苦笑着自己居然连条狗都不如。
他心里顿时泛起滔天的醋意,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紧张自家的狗都不想和自己的老公多待一会。
待谨言都没反应过来,迎面而来地便是靳慎行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他猛得捉过自己的头在自己的脸上着实的亲了一口。
瞬间铺天盖地,谨言脸蛋上都是靳慎行独有的薄荷气息。
她还很真实地感受到靳慎行还舔了一小下
靳慎行并没有放开谨言,他一只手握着她的小脑袋,感受着她头发带来的丝丝温柔,一手将门打开。
谨言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是她表达得不清楚,还是靳慎行没听清楚。
她转过头刚想打开车门,却一阵撕开,头皮上传来阵阵苏痛。
靳慎行的表扣住了她的头发。
她皱起了眉,手尖碰上了刚硬的表带。
“别动。”
“汪——呜——呜——”
偏偏这个时候,谨言自家的狗子又很适时地狂叫了起来。
靳慎行熟练地把表从手上脱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看着被扯痛的谨言,他淡淡地说道,他的唇上,还残留着谨言脸蛋上的余温。
“手表我有空还你我真的来不切了。”谨言也没多说,就这样她一手在脑袋后托着靳慎行卡在她头发上的表,一手拿着东西开门,往家的方向狼狈地跑去。
靳慎行看着那娇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咽了咽口水,甚至用舌尖舔了舔嘴。
地球的另一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坐在满在电子屏幕前,不停地敲打着键盘。
她修长的手指优雅地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