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父亲的细节原原本本地说上一遍。”
听完公子卬的描述后,善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落脚的地方,有几个手下?”
“三个?你问这个干嘛?”
善儿佯装恼怒道:“问问都不行吗?下面的事情你一个人可办不完,我要看看你手下的人忙不忙得过来。”
“原来如此。”公子卬摸了摸后脑勺。
“这三位能力怎么样,都有家室了吗?”
公子卬一五一十地把管理、医万和田双的婚姻、能力和自己对他们的评价叙述了一番。
“除了管理,其他两个都没结过婚,对吧?”
“善儿妹妹好记性,确实如此。但是问这个有什么深意吗?”
善儿一掌猝不及防地拍在公子卬的脑袋瓜上:“笨。你不知道男人结婚之后,会更加成熟稳重吗?所谓有恒产者有恒心,家里有个牵挂,做事情肯定会
有责任心许多。”
“是,是。”公子卬唯唯诺诺。
“言归正传,通过小妾危机的献策,现在家父对你的能力,颇为满意。只是你自己犯浑,说了一堆周礼和国家利害,自然不能触动家父的心意。
对于说客而言,说客的能力很重要,说客的立场和说话的方式也很重要。
你想想,家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公子卬心里很想说:“是一个唯利是图,城府很深,眼光却很短浅的人。”不过公子卬自然不能直言不讳地说出来,支支吾吾不好答话,毕竟对子骂父是很失礼的行为。
善儿看他拧巴的表情,心里就有了答案,赞叹道:“想不到你也有一些识人之能的,只不过碍于我的身份,不能宣之于口罢了。不错,家父的眼光宛如一只夏虫,不见冬日之冰;胸怀如鸡蛋的缝隙,对亲信以外之人,都心怀芥蒂。
他做事的逻辑只顾着光大自己的家族,全然没有大局之念;他能采纳的谏言,大多是浅显的谋术,倘若遇到想不透的,尤其是非亲非故的人提出的,他多半会保守地拒绝。
这就是立场和方式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