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方求荣辱仁义。
仁义于我如象牙之箸,如戈身之纹,奢侈也。”
管理也附和道:“此言得之。信义二字太过昂贵,我等齐人未及富贵等身,而不敢谋之。”
荡虺觉得不可置信:“难道不应该是下位者讲道义,上位者讲利益吗?”
管理摇摇头:“那是宋人,齐人是下位者讲名利,上位者也讲名利。吃太饱之人讲道义。初阳是个吃太饱的人,我等腹中尚虚,有奶便是娘。”
“不过……”管理话锋一转,面色不善地看着医万道:“倘若医万之言传出,明公失大义于宋国,有弑君之罪加身,不如杀医万以绝众口。”
医万背后陡然湿了一片,伏地叩首,不语。
荡虺道:“大可不必,医万不会说出去的。成公病危,他却弃之于病榻,本就是待罪之身,岂会出口招揽祸患。且老师即使有错,也是误信人言,弑君谣言本就举国相传,倘若加罪,也是举国同罪,岂有作法毙一国之人的道理。大可不必介怀。”
三言两语,荡虺就把大家的道德包袱卸下,公子卬想到:“太史公悭吝其言,只说‘成公弟御杀太子及大司马公孙固而自立为君。’自立为君不就是篡位的意思吗?真的是误导穿越者。”
把责任推给没出世的司马迁后,公子卬轻松地谈起了恢复长丘经济的事情。
……
次日,公子卬携众送别田伯光。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太傅止步。”田伯光抱拳道。他现在觉得公子卬还算个很讲道义的人,公子御的事情他也是受人欺骗。但是田伯光不能再在长丘当家司马了,姜子牙的太公兵法改变了他的道德观,他不能接受一个弑杀他恩主的公子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