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御者一顿后,换上武驰的战车又尝试了一次,结果却差强人意。
“现在打下一个赌吧。卬打赌,用骑兵、长矛可以连破三甲,二三子可有人有胆子打赌吗?老规矩,卬若不成,输你们一镒,反之,卬赚取一釿。”
“太扯了,骑兵自古以来就弱如鹌鹑,只晓得给大军充作哨探。”
“就是!骑兵作战乃戎狄惯用伎俩,堂堂正正的战车上尚且不容易破甲,戎狄的微末把戏,怎么可能做得到。”武驰的嗓门特别大,他从小学(乡里的学校)开始就勤习御术,十几个春秋寒来暑往,从不间断,没想到新来的司马一来就褒扬骑术,打压御术,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口气虽然大,但士子们的士气经过第一轮打压后,明显低迷了很多,赌盘上就放了十釿铲币,大部分人都将信将疑了起来,甚至有两块铲币是半釿,不知道
是哪两位仁兄的合资。
公子卬慢条斯理地牵出一匹白马,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慢镜头一样的龟速,配上马鞍、马辔和马镫。
“此乃何物?”武弁好奇地指着马镫给武驰看,马鞍他见过,在周代的许多侦察步队都有列装,但马镫闻所未闻。
武驰摇摇头,道:“估计是公子倒腾出的、辅助上马的奇技淫巧吧。”
公子卬骑着马兜了两圈,熟悉了一番,转到众人面前道:“且看清楚,卬是怎么赢钱的。”
说罢他拍马加速。后世的骑兵操典上,马速有好几个档位——慢步约时速64公里,快步则128公里,小跑就有24公里,已经超越了战车12至20公里的全速冲刺了,至于骑兵的冲锋则超过30公里。香港的马赛更夸张,最高纪录超过时速60公里。
公子卬穿越以来第一次骑马,自然不会行险冲锋,把马速提到三档,手里一杆长矛紧紧夹在腋下。
“中!”借着马力,长矛轻易地撕开稻草人的重重甲胄,公子卬把矛头高高挑起,夸耀似的打马回到众人身边,稻草人就像沙场上战败的尸体,无力地伏在矛头上没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