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到底有什么,还是自己没有猜测到的?
就这样,整整想了一晚上。
刘铮还是没有想出来。
翌日。
太阳已经正常升起,一大早,火布曲力便来汇报,水渠开凿,极其顺利,再有一日,便可蓄水,拿下农场,指日可待!
蓄水!
刘铮听到这里,浑身一震。
水攻......
水淹七军。
他终于知道,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既然他觉得,那南诏军,有着一尊大神坐镇......那么,这种情况下,自己的水淹七军,会不会被人识破?还有另外一方面,他来凉山已经这么久了,凉山人这墙头草的属性,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此一来,这刚刚平定下来的邛海,其中难道就没有沙马卓毅的斥候吗?自己这边再偷偷挖水渠,那边也会知道!
但显然。
对方依然保持平静,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那么,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们在等!
他们在以逸待劳!
“大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看到刘铮突然浑身一震,冷汗流了下来,火布曲力,都是吓了一跳。
刘铮摇摇头,道:“你继续,别管我......”
留下忙活了一夜没有睡觉的火布曲力,刘铮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那农场里,究竟有什么在等自己?
很快,秦长风等凉州方面将领,一个个来到他这里。
听到刘铮的猜测之后,众人面面相觑。
“公子的意思是......”
“他们明知道我们要水攻,却没有丝毫防备?”
刘铮苦笑道:“防备怎么可能没有,但我们不可能知道。如果你们知道敌方水攻,会如何做?”
秦长风道:“一样,挖渠引水!”
刘铮点点头:“这正是他们一样在做的事情。当然,这个并不重要,我在想的是......他们,将如何对付我们?他们太过淡定了!”
五万号称天下无敌的凉州军,对方可以称得上正规军的,也只有五万......
他们怎会如此淡定?怎会如此有信心?
一群人,也根本想不通。
突然。
刘铮浑身一震,拍案而起:“去邛都,我要去沙马卓毅的家里看看!”
......
院长听到解语的话,登时火冒三丈。
炮轰书院,谁给他的胆子?
解语却是继续苦笑:“院长,我书院自来秉持中立于世,然在陈冉之事上,书院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刘知州乃朝廷钦差,以一条监管不严,烟土害民,一条罪状,便可让我书院难以招架,他有何不敢?”
“院长可能要说......若这刘知州,死在陈冉手中,便可一了百了。可事实是,这刘知州乃朝廷宠臣,他若死,凉山必惹火烧身。书院,也难辞其咎啊!”
院长听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
解语道:“院长,刘知州,不可死在凉山!”
院长深深吸了口气:“你要算什么?”
解语答:“算陈冉烟土流向,武器装备来源!此时,距离那刘知州最近者,便是我书院。若这一条信息,可让那刘知州翻盘,也算给我书院,留一条后路啊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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