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
皇帝都说赐座了,却还赖在地上不起来,反而哀声哭了起来:“万岁爷啊,奴婢,奴婢这一次可是死罪啊!
就算万岁爷能宽恕奴婢,奴婢自己也不敢放过自己啊万岁爷……”
钱谦益:“……”
好吧,终于学到一招了。
下一次,也要使出这一招‘苦肉计’,不就是大飙演技么……
“陛下,罪臣也是死罪……”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草包皇帝摆手笑道:“这几日的事,朕早已知晓,刚开始的确很伤心,就想杀一批贪官污吏解解恨。
可是,凭心而论,朕又不是个嗜血好杀的暴君,岂能动不动就杀人呐?
都起来说话吧。
朕,早就想通了,这个大明朝,就算再烂一些,可还是得依靠各级官吏来维持正常运营啊。
总不能将所有的贪官污吏,全都给抓起来,抽筋剥皮、夷灭九族、砸骨敲髓、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点灯熬油……吧?”
草包皇帝说的越轻松。
魏忠贤、钱谦益二人越是心惊肉跳。
听听,这些话,还是怒气消解后的话。
如果在皇帝的气头上……
“来啊,给九千九百岁和钱大人看座。”朱由检将那本农政全书往旁边一推,淡然说道。
‘噗通’一声。
魏忠贤、钱谦益二人,同时膝盖一软,又跪下了。
砂仁猪心。
皇帝这是根本就没解恨啊。
九千九百岁,钱大人,单凭这两个称呼,几乎就等于是要千刀万剐的前兆……
“红丸案,有结果了?”
“冷香玉露丸,有结果了?”
“闽浙沿海一带的黑寡妇,对了,就是你九千九百岁魏忠贤的对食老婆,弄死了?”
“九边战事,平息了?”
“京师之地的基建工程的烂尾问题,都解决了?”
“西北边境的战事有结果了?朕的皇兄朱由崧解救出来了?将北蛮骑兵都打趴下了?捣毁他们的狗屁王庭了?”
“还有,陕西、山东、河南、安徽等地的饥荒,都解决了?”
“朕交代下去的水利工程,都完工了?”
“增加水田多少?”
……
一连串问话,让魏忠贤、钱谦益汗流浃背,偏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大明朝的事,是大家的事,又不是你魏忠贤的,也不是你钱大人的,何必凡事都那么尽心竭力呢?
不如,咱君臣整日介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拉拉扯扯算求了。”
草包皇帝朱由检招呼一声,红柳姑娘亲自端上来两碗茶,分别放在魏忠贤、钱谦益的面前。
“起来喝茶吧,”朱由检冷着脸说道:“总不能,喝一口茶,都要跪着喝吧?
尤其是你钱谦益钱大人,咱大明朝眼下难得一见的读书人种子,跪着喝茶,简直就是斯文扫地。
这种事情一旦传播出去,那些个读书人,还不知道如何咒骂我老朱家的皇帝,如何如何慢待读书人呢。”
魏忠贤、钱谦益二人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端了茶碗,却一时间不敢落座。
“坐下说,坐下说,”朱由检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如果不坐下说话,那就滚出去,少在这里扫兴!
朕最恨的,就是表面一套。
背后地里,却又是一套!”
魏忠贤、钱谦益赶紧落座。
“看看,这才像我大明朝的顶梁柱,这才像朕的肱股之臣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