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莞在给沈意迟收拾秋闱的用具,慢慢收拾的愈发急促,终于她忍不住了:
“公子,真的要去吗?”
看着沈意迟如此病弱,接连不断的喝着中药,病也未好全,她实在不忍让他拖着这样的身体去参加长达三日之久的秋闱。
看着花莞皱成一团的脸,沈意迟轻轻笑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到不适,一直咳嗽不止,花莞急的赶忙上前帮她顺气。
“公子!别去了好吗。”
花莞有些生气,生气自家公子为什么如此强硬。
“无妨,一个秋闱而已,很快便过去了。”
沈意迟几乎是苍白无力的说着这句话。
她心里其实也没底,也害怕自己考着考着就同前几日一般昏了过去,但为了妹妹,这个水再深她都要淌过去。
花莞的脸皱得更深了,但她终究是个下人,不敢忤逆主子的话,便也不敢再说什么。
“好了,收拾好后我便要出发了。”
沈意迟扯着笑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这么虚弱。
为了不给沈意迟什么重物,花莞几乎只给她带了几身衣物和一个书箱。
正准备出门之际,就看见沈意茗一路小跑过来。
“兄长!”
沈意迟随声音看去,发现身后还跟着沈老夫人。
“祖母。”
沈老夫人笑吟吟的看着她,却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担忧。
“可收拾好了?”
沈意迟应道:
“收拾好了,马车已在外头候着,我还想着给您道一声,谁知您就过来了。”
沈老夫人欣慰的拍了拍沈意迟的肩膀,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担忧的笑意。
“可想清楚了?身体受得住吗?”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沈意迟,一旁的沈意茗直勾勾的盯着她。
沈意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像是在安慰在这的众人。
“孙儿可以应付,请祖母放心。”
沈老夫人见暗示无果,轻轻叹口气就转身离开。
沈意迟对着那年迈的背影拘礼:“祖母慢走。”
她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目光,转过头看向一旁,果然是沈意茗。
“兄长…要不明年再去吧,明年也有的。”
沈意茗眼巴巴的看着她。
沈意迟轻声应道:
“很快便过去了。”
沈意茗急了。
“那我在附近客栈住上三天,在那等你。”
沈意迟佯装生气:
“胡闹,女孩子家家住什么客栈,在家等我消息便好。”
说完就和花莞匆匆走向大门,不容沈意茗再说什么。
沈意茗耍赖无果,若是跟祖母说的话更加不能去了,没有法子只能回了自己院内。
花莞将沈意迟送上马车,嘴里不停的念叨:
“您在那边别碰凉物,多穿些衣物,包袱里有件披风,那边没法煮药,我们也送不进去,您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沈意迟已经开始不适,脑袋格外的沉重,只看着花莞不停的动着嘴巴,待她说完,沈意迟就点点头嗯了一声。
花莞交代完之后,马夫便驱使马车前往考点。
车内沈意迟终于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里头的公子哥,俺们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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