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仁看到了以前的同行们,老k帮、血手帮、黑龙帮…等一些盘踞在此地本来互相敌对的帮会的成员们,忽然奇怪的,和谐有序的行动着,走街串巷似乎在交代一些什么。
这是利用这个地方本身所诞生出来的社会规则,对之进行着影响。
这确实是一种有效的方法。
但此处居住的人可并不是什么良善顺民,诞生、成长、浸泡在罪恶的土壤中的他们拥有一种混乱自由以自身的绝对利益为主的天性。
现在这种不是因为社会环境而诞生的,与此地居民的切身利益无关的,对于其时间与权能的侵犯,未知强行干涉行为,能够起到多少作用?
张宝仁摇头笑了笑,走到路边无人售货商店改造后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然后转身进入了这个为了追求容积率,楼与楼之间紧紧的挤着,空间十分逼仄的小区街道。
酸雨腐蚀了墙壁,原本的外墙只剩下了污黑,一根根后来改造所安装的生命之水管道与电线爬在墙上,在霓虹灯的映照下仿佛黑蛇。
马丁鞋一步步踏着潮湿的地面,一路来到了一个挂着因为接触不良只能看见旅馆两个字的旅馆招牌门口。
就此停下,转身迈入其中,上世纪的装修与卫生风格的旅馆前台内,一个头上寸长的短发被染成闪烁着荧光的绿色,浑身布满阿拉伯数字纹身的青年半躺在沙发上在虚拟投屏上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张宝仁伸手敲了敲古董木质前台,“租房。”
青年头也不抬的道,“短租10块,长租200,外加身份信息登记…”
“一个星期,只有钱。”
青年终于舍得移开目光,抬起头瞥了张宝仁一眼,“出门隔壁第3个窗口,30新币可以帮忙做身份。”
张宝仁伸手将一刚买的那包烟扔了过去,扔在其胸膛。
青年拿起烟看了一眼,用牙咬开包装,“交钱后直接上去吧,3602。”
联邦将这里放弃可不是没有什么原因的。
…
进了房间之后,经过必要的检查,然后便在这个各种条件都不会合格的旅馆中暂时歇了下来。
同时张宝仁也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寻找哪个蛇头?或者说哪个蛇头对自己而言是安全的?
同时又该如何确定这一点?
整个梵天的偷渡市场是很繁荣的,各种隐秘的大大小小蛇头团伙也不知道有多少,与各个帮派、器官贩卖组织、黑工厂、联邦官方人员…之间的利益网错综复杂,难分难解。
如果想要通过理清各种隐秘关系来确定目标那根本不现实。
要在其中找出自己所需要的,必然要对其进行某种标准下的划分。
张宝仁道:“我们所需要面对的主要压力来自于核心区以及梵天生物,而其的影响力相对于偷渡行业是从上而下的。
“根据这一特点,我们可以将所有的偷渡团伙通过过关的方式,运输模式,大致分为两类,一是‘关系户’。
“简而言之就是在整个联邦的区域关卡系统中拥有着强大的关系,或者说其本身就是其中之人圈养起来的偷渡团伙。
“而另一类则是与之相对的,没有什么关系的‘拼命狗’,就是没有关系还想要做这一门利润大的生意。
“只能真正的寻找关卡的漏洞,然后就赌命的钻过去的偷渡团队。
“这两类偷渡团伙,有关系的偷渡等于说是开了一个后门,过程相对是比较安全的,成功率极大。
“但是因为其关系来自于上面,更加受到那些势力的影响,所以我们却是反而不能选择这一类的蛇头,因为很可能找我们的人就在那里等着。
“而拼命狗的团伙,虽然不那么安全,但是相对而言却也更加的‘单纯’,绝对不会与联邦为首的其它大势力有着牵扯,因为对其而言那也是敌人。”
有了初步的确定之后,接着便要思考这两者之间又该如何划分?
总不能直接去打听,容易暴露不说,那样有关系的就要说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