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到龙江镇去,自己怕是没有任何机会了,难不成换另外一个办法?
那个办法是他十分不愿意干的。
咬咬牙,他加快了步子。
成是非终于明白过来为何自己是商人之福了,那俩人太欺负人,自己有这么笨么?
跳出马车的他其实也想趁机看一看那个少年究竟想干些什么,少年脾气上来了,总想做些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所以他一直在留意着后面。
见后面那人竟是加快了步子,好似要追上车队,成是非心中一喜,便故意放缓了速度,当车队最后一辆马车超过他的时候,他便与逗非落在了车队最后。
车夫不知这成家少馆主是何意图,反正不干他二人之事,便继续赶路。
马车中,看了眼车外的元夕对张仲谦说道,
“小非到后面了,我下去看看。”
不等张仲谦叫停马车,他便起身出了马车。
张仲谦叫停了马车,车队便停了下来。
这是陈岁岁便已追上了成是非,逗非一看有外人接近,便站在主人跟前狠狠地叫着。
陈岁岁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成是非刚想张嘴,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是元夕。
元夕说道,
“陈岁岁,有什么事直说吧!”
本来见那个跟狗一起跑的少年过来的时候,陈岁岁还以为事有转机,自己不用那个他最不想的方式,结果只有那条狗对他凶而已,还不咬他。
而现在那条狗,竟然不理他了,去 舔那个叫元夕的脚背去了。
成是非在一旁嘀咕,
“元大哥,我没说错吧,你看他,没安好心。”
这句话听得陈岁岁心里一痛,之前想得万般好,心中的种种心安理得都被这句话冲得一干二净。
志气在我心,敌不过兜中无金。
咬咬牙,他抬头,声音不再像之前对话那般洒脱,有些微颤,他说道,
“那个,我,我想借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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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相林终于如愿以偿,去了松竹馆。
是白天去的,若是晚上去的话,他怕被爹爹打死。
在茶楼时,董相林和许一白二人眼巴巴地看着柳元卿哆哆嗦嗦地从书里抽出来几张被揉的皱皱巴巴巴掌大的图画。
小心铺开,三人口中说着之乎者也的话,眼睛却死死盯着这个让人心跳加快的图。
不知道这图是何魔力,并未觉得有多好看,可就是挪不开眼睛。
三人下楼的时候,茶楼的人还在啧啧称赞,不愧是官家公子,在茶楼喝茶还这么用功,三人讨论学问都讨论得面红耳赤的。
不过三人下楼时按着肚子,身子微弓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这茶楼的点心不干净,都吃坏了肚子?
离开了茶楼,三人找到背人处蹲了好一会才起身。
董相林面色有些不自然,尴尬地看着同样尴尬的二人,问柳元卿,
“元卿,你这图从哪儿搞来的?上次看完忘了问你了。”
许一白也跟着问道,
“是你自己偷着去松竹馆了?”
柳元卿摇摇头,然后说道,
“是我从我爹爹废纸篓里捡出来的,好像是从松竹馆俗馆里流出来的,被人查到,交给我爹爹,我爹爹骂了几句便揉了揉随手扔到纸篓里去了。你俩也知道,我爹是管司礼的官员,虽说这青楼是合法经营,但是这些图画若是流传出来影响可不大好,却又无实据确定是从松竹馆流出来的,所以我爹爹不过是骂了几句就过去了。”
董相林看看二人,然后说道,
“要不咱现在就去开开眼去?俗馆不能去,去雅馆长长见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