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笑了笑,揉了揉怀里的猫没有拒绝。
半个时辰过去,国师看着棋盘里头节节败退的孟承晔,笑道:“皇上心乱了。”
孟承晔也不说话,只是捻着手里的棋子看着棋盘一言不发。
国师揉了揉怀里的小白猫,轻声道:“说来可惜,从皇上那儿花了五十两金子买回来的踏雪去了。”
孟承晔抬眸看了一眼国师,国师笑了笑:“说起来踏雪这名字还是贵妃娘娘给取的呢,到底是没有娘娘宫里的琥珀有福气。”
孟承晔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在棋盘里落下一枚棋子。
国师笑盈盈的揉着寻花的脑袋,道:“算起来,踏雪也陪了微臣快七年了,就这么去了,也实在是可惜,只是猫嘛,生老病死,太正常了,到了一定的年纪,它也没办法啊。”
孟承晔叹了口气,看着棋盘依旧不说话。
国师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孟承晔,道:“皇上,其实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呢,踏雪看着在臣这里挺好的,可焉知它日日开不开心呢?”
孟承晔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瞥了眼国师,又研究棋盘去了。
最后国师说了一大堆:“皇上,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嘛,你看寻花,它就一点儿都不伤心呢。”
孟承晔看着已经输了的棋局,叹了口气,放下棋子和怀里的猫便出去了:“朕先回去了,惊落你有空去看看你皇祖母。”
惊落扒拉着柱子乖巧的应了声。
而被造谣已经狗带的踏雪伸了伸懒腰,后肢微微发力,一个起跳落在了棋盘上:“喵喵喵。”
我正值壮年,你才死了呢!
国师轻咳了两声:“我这不是举个例子安慰一下皇上嘛。”
“喵喵喵!”,踏雪愤愤不满。
那你为什么不拿寻花举例子?
刚醒的寻花迷迷糊糊探了个头看着正在生气踏雪。
国师摆了摆手:“寻花还年轻呢。”
踏雪一甩尾巴便走了。
惊落扒拉着一旁的柱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国师道:“国师,我想去看看皇祖母。”
国师沉默了片刻,道:“太子还是快从亭子外头进来吧。”
惊落扒拉着的是亭子外头的柱子,柱子下面就是小池塘了,稍有不慎便会摔下去。
孟承晔看见了不阻止的原因很简单,不吃点苦头是不会长教训的。
谁小时候没因为贪玩吃过苦头呢?
总要知道了这样不对,会摔着才知道这样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