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外头虽说没有飘雪,天却也冷的厉害。
宫里也早就用上了炭盆,
尤其是宁淑妃宫里,她怕冷,更是在十一月的时候就用上了炭盆。
兴许怕冷是遗传,五皇子也有些怕冷。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如今宁淑妃贵为四妃之一,即便是无宠,内务府还能亏待了他们母子不成?
只是入了腊月便要开始准备过年了,今年温娴要照顾小太子,于是有不少的事情便压在了皇贵妃头上。
皇贵妃这几日忙的是晕头转向,一想到要从从腊八节一直忙到年后,皇贵妃便重重的叹了口气。
孟承晔是腊月十八号封笔的,今年略早了一天。
不过到底是差不多,来年的十八号还要开笔呢。
刚放假的第一天,孟承晔就去姜玉茗宫里窝了一下午。
姜玉茗在一旁拿着绣棚给小公主绣衣裳,孟承晔则是随手拿了一本姜玉茗没有看完的话本在看。
两人也不说话,虽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却也格外的令人安心。
姜玉茗绣的有些慢,偶尔有地方绣错了还会拆开再绣一次。
鱼鱼则是带着听秋去找惊落了,总归听秋有奶娘带着,又是去阿娴宫里,姜玉茗便也没有多担心。
是以便窝在软榻上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
再过几天便要去畅音阁听戏了,一直到年后都可以去听。
当然,也可以不去,总归也没什么。
当初位分低身不由己必须去,可如今身份不同了,能做的事情自然不同。
姜玉茗看着手里的小衣裳叹了口气:“这件衣裳做出来,估计听秋都长大了。”
孟承晔瞥了眼姜玉茗翻了一页手里头的书:“哼。”
姜玉茗瞪了一眼孟承晔:“你哼什么。”
孟承晔看着手里头的书没出声,心里却是酸的不行。
他都还没有穿过茶茶亲手做的衣服呢。
翌日下午,姜玉茗便去了畅音阁听戏,温娴今儿个没来,说是要在宫里照顾孩子。
姜玉茗笑着摇了摇头,阿娴真是恨不得日日夜夜的看着孩子。
小孩子哪儿有这么娇气?
第二天,温娴顶着一对黑眼圈来了畅音阁。
见姜玉茗在那儿,便把姜玉茗喊了出去。
“茶茶……”,温娴的声音里有些许担忧和疲倦。
“怎么了这是?”,姜玉茗拉着温娴的手,“手怎么这样凉?也不抱个汤婆子。”
姜玉茗把自己的汤婆子塞到了温娴怀里。
温娴叹了口气,哽咽道:“茶茶,惊落不哭不闹的,我心里不安。”
姜玉茗:“???”
有这种好事儿?
她儿子能这么乖?
姜玉茗笑了笑:“这是好事儿啊,你可不知道鱼鱼可是把我折腾的够呛,经常三更半夜的啼哭不止。”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小孩子会哭会闹才是正常的啊,惊落整天里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怎么哭,甚至夜里睡的很香……”,温娴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
姜玉茗先是不厚道的笑了一会儿才说道:“阿娴,每个人的孩子都是不一样的,你就不想想是因为惊落太懂事了?”
温娴愣了一会儿,才道:“真的吗?”
“你且信我就是了,有些孩子他生来就乖的很,瞧瞧听秋,不也是不哭不闹的么?他们兄妹俩指定是一个性子的。”,姜玉茗安慰道。
其实姜玉茗这话说的不假,有些孩子生来就格外的乖巧,也有一些孩子生来就爱哭爱闹。
也有一些就爱睡觉,鱼鱼就是白天一睡不起,晚上哭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