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爨打死都没想到运气这么背,居然被武侯给抓住了,武侯也不废话直接给押到长安的监狱去收押了,冯爨见状大声争辩道:“我是朝廷命官,姑臧侯的门客,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武侯一听是姑臧侯的门客,联想起之前检地案樊世的骚操作,他们可是李威那边的人,更加恼火,还把冯爨暴打一顿才作罢,冯爨被打了一顿也不算白挨,武侯打他的时候不忘恨恨的说道:“樊世跟苻法早晚都会被陛下处置的,今天是苻法明天就是樊世!”
冯爨瞬间明白了王猛今晚去干嘛,顿时心下大惊,苻法一旦死了那就是釜底抽薪了,氐贵再也没有办法制衡苻坚了,不仅如此苻法如果真的被杀,那整个氐贵都会人心惶惶,往小了说会走向分裂尤其是支持苻法又跟樊世不对付的人将会跟氐贵分道扬镳,往大了说就是直接分崩离析了,苻法绝对不能死!
想清楚过后冯爨来不及考虑通知樊世的事情了,在监狱中他仔细思量了一下,一咬牙拿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燃了监狱的稻草然后大喊走水,狱卒见监狱走水不敢怠慢,纷纷前来救火,冯爨乘机打晕一个狱卒抢了他的衣服乘乱跑了出去,来不及考虑那么多还顺走了一匹马飞速往皇宫赶去,今天能救苻法的只有苻坚了。
王猛带兵包围东海王府时,苻法还在批阅各地上的折子,自从苻坚登基以来他就没怎么准点睡过觉,往往批阅奏折直到深夜,苻坚也十分信任他,但凡他批阅的奏折苻坚也不会看,直接让下面人照办就好了,今夜他总是觉得心神不宁,连带着批阅折子都是心神不安,心中暗自安慰自己:“许是之前开罪太后心慌所致。”
王猛带领五百兵马明火执仗将王府包围了起来,门房见状大为惊恐,开口质问道:“尔等不知这是东海王府邸吗?深夜执兵杖而来所为何事?该当何罪?”
王猛骑在马上,看着厉声喝问的门房,并不动怒,开口说道:“我奉太后懿旨行事,让东海王出来接旨!”
门房看到王猛身后的士兵,心中暗道大事不好,连忙慌乱的冲入府内,府内的奴仆家丁看到府邸被士兵包围也混乱了起来,不少人也是心知肚明大祸临头了,毕竟在这个时代抄家灭族多如牛毛,一时之间哭喊声,尖叫声,乞求声不绝于耳。
“什么事情如此慌乱!”危急时刻苻法站了出来,身上穿着素色的睡袍,看着满府慌乱的景象呵斥道。
苻法毕竟威望很重,见他出来,府里倒是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暂时停止了慌乱,抬头看着站在堂口的苻法。
“朝廷为我一人而来,不干你们事情,无须慌乱,该睡觉睡觉,该值夜值夜,再也慌乱者逐出府去!”苻法已经知道外面的情况了,他却不慌,也没什么好慌的,这一天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要自己无愧于心就好了。
众人见苻法面色严肃,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纷纷冷静下来各自散去,这时有门客上前低声对苻法说道:“这必定是李威害陛下,陛下何不集合家丁杀出去,进可联合氐贵清君侧,退可入宫求见陛下至少可以保全性命。”
苻法撇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孤是陛下的忠臣,是朝廷的忠臣,既然是忠臣就该奉诏。”他宁愿死也不会抗旨不遵的。“去打开府门,放他们进来,我东海王府堂堂正正没有什么蝇营狗苟,朝廷要宣旨便让他们进来吧。”
门客见苻法态度坚决只能无奈拱手道:“唯”
很快府门便打开了,王猛穿着官服,拿着懿旨带着士兵从府门走了进来,士兵进来立马拿着长矛腰刀将苻法围住,一副警惕的样子。
“不可对东海王无礼!”王猛呵斥道,勒令士兵收回刀矛,然后恭谨的对着苻法做了一揖说道:“殿下,天气寒冷,不如入屋接旨?”
苻法闻言一愣,立马会意了,王猛也是在给自己颜面,毕竟是一府之主,秦国宗王,要是在这寒冷的府外被赐死只怕有损尊严,于是点头应允道:“王公言之有理,倒是孤疏忽了,王公请”说罢抬手让出一条路。
王猛点了点头,便向屋里走去,吩咐左右不必跟随,苻法见状也跟着王猛进了屋去。
“王公来的匆忙,没来的及准备酒茶,是孤的疏忽了”苻法落座后对着王猛歉意的说道。
王猛看着苻法良久不说话,只是盯着苻法的神情,仿佛在捕捉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看到王猛盯着自己,苻法不以为意,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王公今日来,是陛下要杀我,还是太后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