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简直是,云泥之差啊。如果可以,他真想逃回去换掉西服,再很狠地踩上几脚,再扔进垃圾桶里。从此以后,再也不起相比的心思了。看来,我自有我的style,何苦东施效颦?学什么貌比潘安、子建、嵇康呢,简直是自取其辱,自取其辱啊。
清水明知锁定了胜局,却依旧得体地招呼:“恒之,快请进。病房简陋,无法尽意招待,请随便坐。”
恒之只得硬着头皮,蹭进了病房内。
清水又把紫云往怀里拉了拉,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龇了龇牙。他低头看怀里的紫云,似乎并未发现。还好,还好,不然演帅不成,反而会丢脸丢到情敌那了。
紫云被清水紧紧地拥着,越发迷糊,小心脏狂跳不已,连带着红晕都上了脸了。当然,小时候,哥哥也这样抱过自己。只是那青梅竹马的小小年纪,心思单纯如白纸,哪成想长大了,再次被他拥着,竟是另一番心动滋味。
她记忆里的小哥哥,长成了这般好颜色模样,而且还懂得吃醋了。面对假想情敌,吃着酸不溜溜的醋,真是有趣得很呢。紫云心内缠绵,喜上眼底眉梢,嘴里似食了一罐蜜。
恒之眼睁睁瞅着他们如此秀恩爱,恨不得伸出手去,把紫云给抢回来。可是,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他根本无从下手。人虽进了门,他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如果不是最后得面子撑着,他还真想夺门而逃,落个眼不见为净。
“恒之,听说,你喜欢我女朋友紫云?”清水对蹭进门的那货说,声音里自带不悦。
紫云早明白了他在演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用唇语说:“差不多得了,别太过火了。”
偏偏清水戏瘾未退,仍想气死情敌不偿命。至少眼下,他还不打算收手。
“你愿意被那货纠缠?”他又耳语,呼出的热气,都带着酸味。
紫云受不住地身子一软,不由得往他怀里腻了腻,暗暗地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摇,带动柔软的短发,擦了擦清水的下巴和脖颈,撩得他也是心里一软。
“快扶我回床上去。”他轻轻地说,“我累了。”
紫云这才稍稍清醒些,想起他还伤着,赶忙扶他到床边,又细心地扶他躺下。
“我去帮你盛碗骨头汤。”
紫云真是诧异,刚才如此迷失,骨头汤还在手里,愣是一丁点没洒出来。
“不要。”清水虽馋骨头汤,却当着恒之的面,拽住她的手不肯撒开。
清水的一系列骚操作,看得恒之直想自剜双目。他这趟来,分明是耍帅不成,又跌了面子。在复杂的心理活动下,他早已忘记了来的目的,是要见忠爷爷的。
恒之死盯着二人的手,终于忍无可忍地,起身,夺门而去了。
临去前,他还气呼呼地留了话:“叶紫云,你听着,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什么?难道演砸了?清水开始自我怀疑,却仍不让气势地说:“即便如此,我的紫云跟你,也终究是无缘的。这一生,她有我就够了。”说时,他又将紫云的手,紧紧地攥包裹进了手心里。
恒之瞪了一眼,吃了一肚子挫败感,气鼓鼓地逃离了病房。
紫云忍不住嗔怪:“今天的戏,确实有点过了。”
清水嘴角弯了弯,“过了吗?我觉得还好吧。”
紫云瞪他一眼,嘴里说着幼稚,不舍地甩开了他的手,去帮他盛骨头汤。
“说忠爷爷要见恒之,是你的意思吧?目的是骗恒之来,好好演场撞衫大戏,顺便为自己正名,击退情敌。”紫云轻笑着揭穿他。
清水“嗯”了声,并不为自己辩解。
“我来的时候,好像被人跟踪了。”紫云想起路上的诡异事,怕与他有牵连。
清水顿了顿,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怕吓着她,只是说:“叶子,我饿了。”
紫云已盛好汤,重做病床边,想要递给他。
他不接,“你喂我。”
紫云好笑地说:“你的手又没受伤,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