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索菲是被那里的秘书抓走的?”
阿泰尔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是这么多的恶魔同时出现,和那天他注意到的那个家伙肯定脱不了干系。现在看来,恐怕他就是暴风恶魔马塔法利留下的第三个后手。
“没错,我想请你帮忙找到她。”
斯坦森先生点了点头,“毕竟这也算是你的老本行了。”
“那你先把玛丽……”
阿泰尔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把“的遗体”说出来,“带回去吧。顺便,把那条绷带留下来,那上面可能沾有某些东西的血,我可以试着用它们来找一找索菲。如果有索菲经常用的东西也可以,请一并拿过来。”
斯坦森先生疑惑地问道,“要玛丽的绷带有什么用?即使是用狗来寻找,也只能闻到玛丽的味道啊。”
阿泰尔烦躁地咂舌。他快速地在客厅中央来回走了两步,随后在斯坦森先生惊愕的眼神中,他的身体和衣服一点点变得透明,随后消失不见。
“这些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而且经历了今天的这些事情之后,你们也应该对这些非自然的能力有个大概的了解了。”
在斯坦森先生惊呼出声之前,阿泰尔打断了他。
“我现在准备用占卜的方法来寻找索菲……不过保险起见,不要看我占卜的过程,免得后来官方人员在搜索梦境的时候来找我的麻烦——不,不,忘记这句话,你只要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就行了。”
……
“你真的准备这么做吗?截止到目前为止你仅仅是作为线人的身份出现在官方非凡者的视线里。亲自下场的话可是会引来不少麻烦的。”
薇娜塔看着一板一眼地布置着魔镜占卜仪式的阿泰尔,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反正这个身份我也不打算再用了。”
阿泰尔迅速摆好镜子,用小刀割下一小截头发,示意薇娜塔将其点燃。
伴随着灼烧的味道,那截头发逐渐变成了一团粘腻的黑色物质,阿泰尔小心地把它们涂抹到了镜子上。最后,他在手腕上解下黄水晶的灵摆,把它缠在了镜子的边框上。
“薇娜塔,麻烦你再去一次丰收教堂,找到维斯佩修女,请她过来帮忙。等到我占卜出对方的藏身地点之后,我们就用这个能在泥土中穿行的灵第一时间赶过去。”
阿泰尔冷静地吩咐薇娜塔,“同时,我会召唤信使,把占卜的结果通过信使传达给布里顿,让他通知黑夜教会的高层尽快前往。”
等到薇娜塔也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阿泰尔一个人的时候,他突然无声地苦笑了起来。
那名工匠虽然只是序列6,但是作为中序列的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和阿泰尔具备了质的差别。更何况,他已经不再掩饰自己作为天使的眷属的特殊。
即使阿泰尔有那枚灵摆的加成,凭他现在仅仅是半个序列7的位格,想要准确地占卜到肯定被对方刻意掩饰过的索菲的位置,几乎是不可能事件。这是位格的差别,根本无法取巧。
况且,我并不是那枚灵摆的主人……
阿泰尔的眸光逐渐变得暗沉下去,他的手缓缓探进了背包,在里面拿出了剩下的半瓶女巫魔药——不,还是整整一瓶,然而现在里面魔药的颜色却只剩下四种了。
恍惚间,格格兰的警告在他的耳边响起。
“这种仪式的每个阶段都是有严格的神秘学象征意义的,切忌随意改变服食流程……虽然在请求原初的庇护之后的确有过成功案例,但是我不建议你拿命去找这种刺激……毕竟等你成为女巫之后,能找的刺激多的是。”
好吧,忽略掉最后一句话,这个警告还是很有参考意义的……
阿泰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但是,相比这种程度的警告,她还说过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我们是魔女,是欲念与人性的集合体,无论你想做的事情是好是坏,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是限制你的理由……”
阿泰尔低声背诵着格格兰的话。
“魔女,想做什么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