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倚靠在楼下的沙发背上,那把左轮手枪被他放进了茶几的抽屉里。楼上房间里传出的灵性虽然暴戾,但是阿泰尔可以感觉到薇娜塔正在有效地收束这种灵性,晋升不成问题。
薇娜塔这家伙晋升的还真是快啊,眼看着就算是中序列非凡者了。本来序列8的时候正面交战就已经不是我能比得了的了,现在晋升了序列7,以后我说的话怕是对她来说越来越没有说服力了。
阿泰尔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鼓胀的太阳穴。
就在阿泰尔因为日后如何和薇娜塔相处这个问题而绞尽脑汁的时候,门铃突然被人按响了。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呢?阿泰尔有些疑惑。贝克兰德的天黑的很早,即使现在刚不到七点,天色已经黑透了。
尽管有些担心会不会又有什么麻烦事,阿泰尔最终还是去打开了大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位穿着简朴的中年男性,棉布的袖口还有泥土的污渍。阿泰尔记得这个人,他是隔壁的斯坦森先生,也就是索菲的父亲。
“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情吗?”
阿泰尔礼貌地问,
“要不要进客厅来说话?”
“不了,”斯坦森先生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今天是来把您给索菲的两镑还给您的。”
“我不是说过了这些就给索菲吗?”阿泰尔皱眉不解,“我觉得这是她应得的。”
“不,这并不是价值两镑的工作,更何况,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索菲拿回来的那些食物已经帮了我们的大忙,我的家人们都很喜欢那些甜食。尽管它们已经不新鲜了,但是依然足够美味。”
斯坦森先生坦白地阐述着,
“说实话,这笔钱对我的家人来说十分具有诱惑力。不过,风暴之主教导过我们,不应接受超出自身工作价值的报酬。所以,我只让她保留了那十一便士的零钱。”
斯坦森先生表情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了。您是一位品格高尚的绅士,愿女神祝福您和您的家人。等到索菲有空了,欢迎她来我家玩。”
阿泰尔轻舒一口气,点了点头,收下了那两张一镑面额的纸币。既然对方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目送斯坦森先生离开了自己的家,随后隔壁的房子里隐约传来孩子的嬉笑声和招呼家人吃饭的声音,阿泰尔的视野里除了他自己再无一人。
阿泰尔怔了怔,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红月,一时间竟有些失神。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薇娜塔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
“你在干什么?”
薇娜塔站在门口,高大的身材挡住了门口的穿堂风,让阿泰尔的后背感到了一丝暖意。似乎是刚晋升纵火者的缘故,她的脸色有些潮红,说话的时候呼出白色的雾气。
“我晋升成功了,你这里有酒吗,黑兰德或者郎齐都行,我想庆祝一下。”
说到这里,薇娜塔有些陶醉地舔了舔嘴唇,好像在回忆烈酒的香气。
阿泰尔回头注视了薇娜塔一会,突然笑出了声,弄得薇娜塔莫名其妙。
“你怎么回事,冻傻了?”薇娜塔伸手摸向阿泰尔的额头,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这么对别人笑真是恶心死了。”
“不好意思……阿嚏!”
阿泰尔回过神来,然而此时正好一阵凉风吹过,还没来得及吃买来的感冒药的他又打了个喷嚏。
“我平时不喝酒的,不过我记得橱柜里应该还有忘了哪一年新年时候朋友来的时候带的酒,一直没人动过……我回去找一找。”
阿泰尔站起身来,簇拥着薇娜塔回到屋内。
“你这个人居然烟酒不沾……”
薇娜塔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不抽烟,不喝酒,又不去金玫瑰这种地方,真是难以想象你在贝克兰德平时都是怎么过的。你不会是下面有问题吧?”
“你才下面有问题,你全家都下面有问题。”
阿泰尔白了薇娜塔一眼,“很显然我有比抽烟喝酒以及去妓院鬼混更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