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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毅目光晃动，终于看到了真容。



那是……



我？！



混乱的杀界突然静止。



无尽的战场骤然朦胧。



唯有那道身影，耸立在天地间，弥漫着焚天灭地的金色烈焰。



一头华丽修长的火鸟在烈焰深处成型。



它遮天蔽日，戾气如海！



它华丽威严，睥睨天地。



朱雀！



万禽之祖，灭世之灵！



姜毅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慢慢升空，跟那道威严的身影相对。



“我们……”



“回来了！”



那道身影伸出了庞大的手掌，横到了姜毅面前。



大如巨岳，纹路如江河。



烈焰如岩浆般流淌，充斥着每个纹路。



焚灭苍生的恐怖气势，扑面而来，像是要把姜毅融化。



“我们？”



姜毅恍惚，看着面前的自己。



“我们！！”



那道身影的巨手往前一送。



姜毅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抬起，跟那道手掌轻轻一碰。



轰隆！！



身影崩塌，漫天烈焰沸腾。



朱雀扭曲，金色光芒无边。



“你是我！”



“我是你！”



“我是前生！”



“你是今世！”



“我们……回来了……”



声音隆隆，响彻天地。



战场崩塌，噩梦碎裂。



“啊！！”



姜毅意识突然被无尽的记忆填满，所有杀戮念头潮水般退却。



九洲之外，海底深渊！



人间禁区，虚无之地！



一座恢宏雄伟的巨型石门耸立，绽放着万丈光芒，沸腾着滔天的气浪。



石门紧闭，却不断有神秘力量穿透石门的裂缝，交织成复杂的影像，时而如万兽咆哮，时而似战将混战。



透过石门的裂缝，可以看到里面耸立着密密麻麻的石像，仿佛没有边际。



它们栩栩如生，仿佛由活人浇筑而成。



它们内穿铠甲，外批素衣。



仿佛，陵墓的石俑，为某人送葬。



无尽的杀伐之气在高空凝聚成浓烈的血云，遮天蔽日，震撼人心。



当那姜毅跟那道记忆的身影正式相遇的时刻，石门后面的无数雕像都像是有所察觉。



道道血光、丝丝冷芒，在它们的石眼里面闪烁，接着归于平静。



不久之后，一座雕像轰然崩塌，冲出一缕幽光，在石像群之间来回闪烁，最后冲出石门裂缝，卷起外面的一尊战兵，融入其中。



这尊战兵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岁月，却在融合幽光的那一刻，爆发起冲天杀气，仿佛传出百万雄兵的嘶吼，声动虚无之地。



“吾皇！”



一声轻语，战兵承载着那缕幽魂，震碎虚无之地的束缚，撕裂海底深渊，冲向苍玄。



石门后面，百万石像隆隆颤动，抖落无数的碎片。



百万道呢喃，回荡天地。



惊悚，震撼。



“吾皇！”



“臣等……恭候千年了……”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