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也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
所以,家长带孩子真的很难,不光要操心他的吃喝,还要操心他不要拿着异物胡乱的塞,上面塞不行,下面塞也不行。
切开胸腔,孩子的肺部很漂亮,粉嫩粉嫩的。也只有孩子的肺是粉嫩粉嫩的。
一旦活的久了,不管你抽烟不抽烟,肺部往往都是如同花纹大理石一样,所以张凡吃杂碎,但不吃肺,因为动物肺里面有太多太多过氧化物。
翻找,气球堆里翻东西,一个不慎气球爆炸,血液就冒出来了。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了。
终于,张凡手里的眼科镊还是夹住了异物。
“准备抢救!”张凡的手感很强,就算是用工具,手底下有没有,他都很清楚。
张凡一声,所有的人都准备就位了。
儿内的一群人拿着强心三联,手术台这边已经打开了止血包,巡回已经把血浆挂在了支架上,只要一个情况不对,这些东西就必须第一时间从各个通道进入患儿的身体里。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张凡不知道这个异物到底和肺部粘连了没有。
现在就是两头怕的情况,不拿出异物,患儿身体坚持不住。
医生还不能大动作的探查这个异物到底粘连了没有,因为会刺激到肺部,刺激到这个货,这个货就会和河豚一样,鼓起来,这一鼓起来,就会导致胸腔压力增高,肺部噗嗤一下就给你爆炸了。
因为开胸了,本来身体是有压力给肺部的,现在没有这个压力了,就更不能刺激了。
“强心组准备完毕!”
“麻醉组准备完毕!”
“护理巡回准备完毕!”
一切就绪,张凡微微吸了一口气,钳夹异物的左手稳定的就像是一个雕塑,轻轻的试探性的牵拉。
就像是一个老手在用小拇指轻轻的触碰身边看电影的妞一样。
不能过,也不能太轻,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还要让对方不能觉得被侵犯。
这就是水平。
不是老手干不出来的,冒头小子上来就把人家捏在手里,恨不得捏碎了一样,看着好像很勇猛,其实尼玛最后连人家纽扣都解不开。
张凡微微的试探,儿外的主任拿着滴定管,跟着节奏在粘连处的上端,轻轻的滴答润滑剂。
他是看不到视野的,全凭的就是手感和张凡配合的默契度。
这玩意不能滴的太多了,也不能太少了。
多了会刺激,少了起不到润滑的作用,手术这玩意就是这样,框架里面让你蹦跶,不光要蹦跶,还要蹦跶的漂亮。
这玩意是反人类的,人谁不喜欢上来就哐哐两下搞定呢,所以很多医生,越是岁数大,越是感觉有一种阴沉感。
试探了两下,张凡放心了!
没有粘连,没用嵌顿,堵塞物事软性的。
当然了,硬有硬的好处,软有软的缺点。
比如堵塞物是硬的,只要不嵌顿,取这种东西是最简单的。进去出来,结束!
真的不夸张的。
而软的,取的时候不怕它撕裂气道也不怕它切割肺,但这玩意有个极其麻烦的事情,就是容易给你散架。
你不用力,取不出来。你稍微一用力,它当场给你散架,来个散是满天星。
一旦散架,就是绵延几十年的并发症了。
有时候患者咳着咳着,噗嗤吐出来一个带血的肉块,像是下鸡蛋一样。
而且软性堵塞物,最麻烦的就是堵的死。
硬质堵塞物,往往会留下缝隙,只要不割破肺部和气道,它还是能让气体过去一些的。
可软质的就不一样了,它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坨肉一样,给你把气道封的死死的。
遇上这种封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