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色日本军服的人叫藤田刚,今年初,日本军部抽调的军队精干力量,任沪上义勇军日本队队长。这是日本的老法子了,当年在日俄战场上就没少在关东组织这样的队伍,这年头叫义勇军的队伍很多,从字面上来说这是一种民间自发组织的团体。
浸满墨汁的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流动,“东亚病夫”刚刚开始下笔,这是他继“武运长久”之后喜欢的四字,清国人真是浪费啊,这是一片富饶的土地,如果给了日本……这样的念头,在接触了山县有朋的理念的之后,不断在这一代日本军人心里生根发芽。
作为先行者,藤田刚只知道自己目前工作的困难程度,他虽然肌肉发达,但是头脑也是发达,过几天与精武门一战必然得赢,这关乎日本人从民间层面的布局——从思想层面开始让清国人亲日。
到时候,藤田刚眼角瞥了一眼这个研墨的清国人,他得当面死在陈真这个在沪上声名鹊起年轻人的面前,让他无仇可报便是羞辱。
其二就是,东亚病夫的牌匾,这将是第二个激怒陈真的道具。
盛怒之下,必然失去理智。藤田刚为了万无一失,直接从心理战开始……
“祥君,我这字写的怎么样?”藤田刚研墨的清国人问道。
阿祥,霍元甲的记名徒弟之一。
“藤田大人的字自然是极好的!”阿祥此时面上闪过一丝紧张,精武门已经开始了找内奸,厨师根叔已经被他勒死伪装成了自杀谢罪。但终究是心里不踏实,找到了当初给他毒药的藤田刚,想去日本,远离沪上,这也是曾经藤田刚给他的保证。
至于上面写的四个字儿,阿祥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说的又不是他!他心里这样认为。
“祥君,深夜来访,不知?”藤田刚虽然一身肌肉,但是说话却有点文绉绉。
“藤田大人,霍元甲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您之前答应我,送我去日本。现在我在精武门,有些危险。”阿祥说道。
“祥君,不着急,这件事儿我正在安排……”
安抚了阿祥几句,就让他先行离开,目前精武门内部的消息还得从这里得到。
不过待阿祥刚刚走到门口,一柄飞刀从黑暗处飞来直直射入这个叛徒的心口,没几秒阿祥就咽了气。
门口的穿着白色武道服站岗的浪人吓了一大跳,看了一眼就朝着道场内部冲去,他也怕死。
“藤田大人?”
“怎么了?”藤田刚正在欣赏自己的书法,打算明天裱起来。
“刚刚那个清国人死了!”
“什么?”藤田刚被浪人牵引着跑到了门口,一股怒气从心头涌起,是什么人在破坏他的计划。
正在此时,“踏踏踏!”一阵脚步声从黑暗处的街道跑过,“嗖!”一柄飞刀,再次朝着藤田刚袭来,直直射入了木板。
“什么人?”藤田刚大喝一声。
“嗖嗖嗖!”三柄飞刀再次朝着藤田刚飞来,飞刀在空中呈品字形,藤田刚避无可避,危急时刻,藤田刚一把抓住身边的浪人,挡在身前,三柄飞刀力量十足,直直没入浪人身体。
浪人闷哼一声,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有毒!藤田刚的瞳孔微微震动,而脚步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远。
想跑?
“叭叭叭!”藤田刚迅速掏出手枪朝着黑影处射了几枪,虽然没打中,但是却是惊起了正在参与训练的日本民转军的虹口区日本队。
“追!”藤田刚倒想看看,是什么人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黑影速度不快,但是却总是保持在藤田视线范围内,左转右转,几个分叉之后,藤田刚肚子一人出现在了沪上的一处弄堂之中。
“踏!”
“踏!”
“踏!”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从弄堂口响起,一身同样黑衣的身影总算是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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