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成汉耀人对朱开山的称呼了。
“哎~伍医官,你我也不算初次相见,春城防鼠疫期间我老朱可是任你差遣,当时防范鼠疫要紧,也没机会和你一醉方休。现在你载誉归来,肯定得一醉方休啊。”朱开山不由分说,率先干了手中酒,宁少安、萧广山紧随其后,三个人,六只眼睛就这样紧紧的盯着伍连德。
伍连德推辞不过,又喝了几杯。
几番下来,伍连德直接醉倒在了朱府大厅的宴会桌上。
“少安,你去把伍医官送到客院,今天就住在家里!”朱开山说完,就看见门口的传文娘正好带着身后的佣人端着醒酒汤上来,随即朝着自己媳妇使了个眼色,传文娘也是会意,紧随宁少安其后,张罗、安顿去了。
“广山啊,你觉得从春城、吉城等吉省各府新式学堂招生有这个必要吗?我们在冰城的大学堂培养点儿自己人多好啊!”朱开山喝着刚才传文娘送上来的醒酒汤,朝着萧广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心里其实有点不爽利,说不上来,按照老朱的想法,传文娘这种男主外、女主内的形势最好,但是现在,这特娘的,现在自己儿媳妇也都独挡一面了,让老朱好生的不适应。
因为鲜儿直接给老朱发电报,恳求老朱这边配合伍连德在吉省的招生。
萧广山自然明白,今天朱开山叫自己过来,就是等着自己说呢,一场宴席下来,萧广山吃的最少,话也最少,但是从伍连德口中每次问问题,都是直指关键。
“总队长,这事儿我觉的还是听总教导的吧,伍连德的事迹猎人下属的报纸可是从4月宣传到现在了,整个关东现在谁不知道清廷也出了一位西洋医学上的大家,现在招生的确是个好时候。
而且刚刚从我探出的口风,汉耀大学堂医学院对于学生的家境也是个综合考核的标准。”
“我就对这点很是不满,怎么他朱传文和鲜儿现在也喜欢嫌贫爱富了,过了几天的好日了!”朱开山借着酒气将自己心中的不满换了个方式,时代是变了,老公公肯定不能对着儿媳妇指手画脚,冰城汉耀都有着不少的女工了,能挣钱了,这冰城女人的地位也是开始上升了。
萧广山倒是没想那那么多,还以为朱开山就是没理解儿子朱传文的意思,又不好意思去问,自己刚好看清楚了,就说说:“总队长,其实换个方面想,这些家境好的新学堂学生入汉耀大学堂不是个坏事儿。
汉耀大学堂总队长您不熟,但是我熟啊,每年我还得去培训两个月呢。现在,那里按照总教导的建设思路,可以说是整个关东思想最为活跃的地方。
学生们一天讨论的就是怎么富国,怎么强国,怎么富民,怎么强民!”萧广山脸上露出着向往,汉耀中学和汉耀大学堂说实在的,还真是个好地方。
隐藏在这些问题之下,汉耀的存在却是给了他们一个施展这些想法的平台。
富国,强国一个人肯定不行吧,那么来汉耀吧,来朱家保险队吧,去小青山吧,去鸭山吧,总有一个地方适合你,朱传文正是将朱家的势力潜移默化的变成了这些人手上的工具,才使如今的朱家的下属实力现在有着空前的凝聚力。
“这和家境有什么关系?”朱开山借题发挥。
“总队长,你想想,吉省可比咱黑省的人多,而且还有着不少的老关东人,现在关东换了总督,保险队的发展都停滞了,那我们该如何拓展自己的影响力?家境贫寒的学生家才有多少人,但是家境富裕的学生呢?这拔出萝卜带出泥,可就是上百人,不比我们自己再去想办法的强?
等他们家中的天之骄子毕业了,或是进入汉耀,或是进入保险队,这些人不是自然而然和我们站到了一起吗?”萧广山却是像是看破了什么似的,看着周围没有佣人,低声的说道。
朱开山吸溜着醒酒汤,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不由的想起一句话: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这种事儿,你们教导体系中会集中学习?”老朱却是先问道。
“不会,这是我自己分析的,别人我可没说过,我知道条例!”
老朱闻言放下心来,转而嘴硬道:“那也不能一杆子打死,好些个家境贫寒的子弟也能出现人才,就说你,几年前是不是还在面粉厂抗面粉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