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这时问道:
“那……那我们要怎么办?主公,曹操刚刚带着所有人马入驻冀州,许昌定然是空虚,我等要去建议刘琦公子,着他派一只奇兵,偷袭许昌,把天子给救出来吗?”
“不行!”
谁知一向挂念天子的刘备却突然拒绝道:
“乌桓之祸,绝非是曹操一人之灾,还关乎到整个汉室的存亡,此时此刻,我等怎能去落井下石?”
糜芳微微一怔,不解问道:
“主公,您不是一直憎恨那曹操囚禁天子,谋权篡汉吗?现在可是救出天子最好的时机啊!”
刘备转过头来,看着糜芳面露严厉!
“我很那曹操不假,可你知道如果我们现在去偷袭许昌,那就相当于把曹操整条后路都给退了!”
“曹操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但自始至终未曾篡汉自立,一旦他败在了乌桓手下,那么乌桓占领许昌后岂会放过天子?子方,你莫非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吗?”
闻言,糜芳顿时惊悟道:
“主公,您是说……乌桓会霍乱天下?”
刘备点了点头,“现如今,乌桓的实力尚不如曹操,更何况曹操诡计多端,又有曹苏辅佐,击退乌桓是迟早的事情,一旦我们从中作梗,坏了他们的战略部署,让乌桓攻了进来,那到时候……我们才是真正害了天子的罪魁祸首啊!”
糜芳听后心中顿时感到无比惭愧,拱手叹道:
“主公之远见,果真是我等望尘莫及的地步啊!”
刘备却摆了摆手,“真正为了大汉之人,必然不会做这般愚蠢之事,树人兄也一定能知晓我等心思,不会去给许昌设防,所以,我们现在还需要做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
糜芳问道。
刘备朝北方看了一眼,一字一顿道:
“帮曹操守住许昌城门!不得有任何图谋不轨,鼠目寸光之人因此干涉这场对外之战!”
此话一出,糜芳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备!
自己这主公跟曹操可是有深仇在世,如今却不计前嫌去帮曹操守许昌的大门,这是何等的胸怀?
也正如他所言,与曹操之间的争斗,那也是汉族人自己的内斗,如今有外族势力涉入,那边一致对外!
此等大义!绝非常人!
顿时间,糜芳对刘备可谓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遵命!”
……
半月后,江东!
孙权正在屋内交集地等待消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见周瑜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铁青万分,进门后二话不说对孙权质问道:
“主公,您为何庐江召集如此多的兵马?”
孙权见是周瑜,顿时疑惑问道:
“公瑾啊?你不是在豫章练兵吗?怎么突然这般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周瑜却皱眉道:
“在下数日前听说主公您在庐江召兵,不知何意,这才匆匆赶回,敢问主公,您召集如此多的兵马,是想要去攻打许昌吗?”
孙权听后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笑着道:
“公瑾啊,七天前,我接到消息,乌桓入了北境,与那曹操已经是剑拔弩张,现在可是偷袭许昌绝好的机会,不可不把握啊!”
周瑜听后却立刻急眼了!
“主公!恕在下直言!此时此刻,万万不可进攻许昌啊!”
孙权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神情渐渐变得淡漠起来,双手负在背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挑眉道:
“公瑾何出此言?你不是也一直都想要攻下许昌,将天子救出来吗?”
周瑜